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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休,我耳邊也“嗡嗡”作響,臉上一變,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這時卻聽甄以寧叫道:“統制!任將軍的平地雷成功了!”

這時我已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琉璜味道。這平地雷,只怕就是張龍友新做出的一種火器吧?在高鷲城中,那些糊糙的火雷彈威力已是不小,這次的響聲比火雷彈大了十幾倍,只怕威力也要大十幾倍了。

這一聲巨響,攻守兩方都有些驚呆了。這時震起來的水“譁”地又掉回江中,象下了一場爆雨,水剛散去,卻聽得周圍一陣歡呼。我站在甲板上,也看不清,向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劉仙石那船本已火起,船也沉到了甲板平水,但一艘船總在。但現在,江面上只有一些破碎的船板,一些殘肢漂在水面上,有蛇人的,也有那船上死屍的。這艘不小的船,竟然在這一聲巨響中,整個成了碎片!先前搭到那船上的跳板一頭失了倚靠,已掉進了水裡,而我們座船也象被一個巨人以利斧砍過,船頭的衝角也斷了半根,衝到我這船上的蛇人有十幾個了,但它們也象驚呆了,一動不動。

這時,從與我這船平行的任吉船上,忽然發出了一陣箭矢破空的尖嘯。任吉的船和我的船相距不過四五丈遠,這陣箭只從他船上的船頭髮出,從槳孔和船頭同時射來,雖然不少箭都落了空,但是還是有不少箭命中。雷霆弩的箭矢威力比尋常的大了太多,幾乎每一支都透體而過,衝上我船頭的蛇人連叫都沒叫,便倒了一片,兩個僥倖沒死的蛇人怔了怔,突然象想起了什麼,連滾帶爬地翻下了水裡。

任吉除了雷霆弩,還有這一手!我突然想起在河上時,任吉也曾以旗語向我請示那破船還要不要。那時我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看來就是指這種平地雷。

張龍友真是個天才啊。

這一聲巨響,大概已徹底擊潰了蛇人戰意,現在它們正在退去。黑暗中,象是下了陣雨一樣,只聽得一陣水響,也不知到底剩了多少蛇人,聽聲音,仍是密密麻麻,看來不在少數,也至少有一千之眾。我不敢讓人再追,也實在不知那種平地雷帶了多少。這平地雷看來威力大得實是遠超想象,劉石仙那船雖然本來就已受了重傷,但只是一擊便成碎片,這實非以前所敢想的。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倭莊島夷作戰的事。那次,張龍友很是僥倖,島夷作亂時他沒在工場,逃過了一劫。那次他說是文侯要看看他的最新成果,也許,文侯要看的就是剛研製成功的平地雷吧?

一想起倭莊的事,我卻突然又想起那回從火場中衝出來的那個島夷。那次在文侯下令要斬草除根之際,那個島夷衝出求降,說什麼“上當了”。當時我根本沒去多想,出發時隱隱約約想到一些,現在卻好象突然然在腦海中盤旋不去。

那一次島夷毫無勝算和理由的叛亂,張龍友的僥倖,以及第二天他那些奇怪的話,還有文侯好象早已決定的斬草除根之心,一件件在心頭閃過,似乎亂成一片,又似乎有一種莫名的聯絡。

突然,我心頭象是靈光一閃,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卻又一驚。

那都是文侯的計策!

那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以文侯之能,怎麼會把張龍友那個如此重要的工場放到倭莊去,而倭莊的叛亂他又為什麼根本沒一點防備,如此重要的地方只讓華而不實的禁軍把守。如果把事情連起來想想,那就約略可以想通了……可是,這太可怕了,難道平易近人的文侯,也是如此狠毒不仁麼?

我渾身都是一抖,不由抬起頭看了看了望臺的甄以寧。他正笑逐顏開地和邊上的人說什麼,這次仗其實我們是大敗,可最後這平地雷使得蛇人勞而無功,倒好象我們又打了個勝仗。

他也姓甄啊……我默默地想著。

蛇人已經象夏日的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乎是一瞬間,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