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剛解開,卻見胸口一陣蒸氣散出來。剛才的搏鬥中,我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但渾身的汗水卻已將我的內衣已溼透了。
“小心,容易著涼的。”
她的聲音仍是那麼冷冷地。我不由抬起頭,對她笑了笑,道:“謝謝關心。”
我的話讓她有點侷促不安。我不敢再看她,將軟甲繫好,道:“快回去吧。”
在要走時,我又回頭看了看倒在山崖上的鼠虎,不禁打了個寒戰。剛才能殺死這鼠虎,差不多全靠運氣,而且有她的幫助。
看樣子,我到底勇力遠不及武侯啊。聽說武侯打死鼠虎時,也是我這樣的年紀,而且他是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打的。這麼比比,我實在要差得遠。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沮喪。轉過頭,她已在向前走了。我追上幾步,道:“走到我身後去。”
她一怔,沒說什麼。我走在她前面,也一言不發。
山中看樣子鼠虎也不算多,回去總算平安。走過剛才她採野果的地方時,她道:“這裡還有幾個果子。”
當她把野果抱在懷裡走過來時,我忽然道:“以後不要一個人落單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我,一雙大大的眼睛明亮之極,似乎要說出話來。我避開她的目光,又向前走去。
快到宿營地時,我忽然聞到一股焦味傳來。這味道也不算濃,當中夾著些甜香,倒很是好聞。
那是火的味道啊。我心頭一陣狂喜,看樣子張龍友終於生起火來了。我回頭道:“快,有火了!”
果然,當我撥開樹枝,走到宿營地前,在薛文亦那拖床邊已生起了一堆火。地上已挖了個坑,坑裡一些樹枝正在燒著,火星不停地爆出來,張龍友和吳萬齡一人拿了個樹枝,上面串著些野果和剝去皮的飛鳥,正在火上烤著,那股香味正是從這裡傳來了。
吳萬齡一見我,猛地站起身,道:“統領!你怎麼了?”
我看了看胸前,大概我前胸的軟甲都是血,嚇著他了。我笑了笑,道:“沒事,快點烤,我饞死了。”
吳萬齡看了看手上,笑道:“多虧張先生和薛工正兩人,我們才算生著了火。統領,這鳥肉熟了,你先吃。”
我也實在饞得不行,拿過來就是一口。吳萬齡烤肉的本事倒也不壞,那野果本來又酸又澀,烤過後倒正好給那鳥肉當調味料,鳥肉也有一股清香。這鳥也不知是什麼鳥,很是肥嫩,咬在嘴裡,那股香鮮的滾味幾乎讓我把舌頭都吞下去了。吃了兩口,我忽然將那鳥撕下一條腿來,遞給走過來的她道:“來,吃吧。”
她接過半片鳥肉,小口小口地吃著,很是斯文。我笑了笑,以一種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狠吃著。一會兒,我把這半隻啃得一點不剩,她卻還有許多。
我舔了舔指上的油,道:“好吃,好吃。”
吳萬齡笑了,道:“統領,你身子也好了?”
聽他一說,我也猛地驚省過來。這一身大汗一出,我的病也爽然若失,現在精神百倍,剛才和鼠虎搏鬥得精疲力竭,吃下這半隻鳥肉,好象渾身力量全回來了。我道:“真是啊,那隻鼠虎連我的病也治好了。”
“鼠虎!”
張龍友和吳萬齡同時叫了起來,在一邊正由一個女子喂著鳥肉的薛文亦也睜大了眼看著我。我道:“是啊,剛才我殺掉了一隻。怎麼了?”
吳萬齡看看遠處,道:“這山裡,只怕還會有吧?”
“別多想了,鼠虎總比蛇人好對付。”
我說著,身上又打了個寒戰。想起蛇人如烈火燎原的攻勢,以及覆沒在高鷲城裡的十萬大軍,任誰也不敢說不怕的。
張龍友和吳萬齡也想起了守城時的情景了吧,他們都有點茫然。我叫道:“別多響了,吳兄,你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