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每天只有土豆泥,這才慢慢會做飯的。你要是不反對,以後一樣樣把我的絕活們做給你吃。”
“以後?”錦書咬著麵條含糊問道。
沈斯曄從容地挑起一筷麵條:“小錦,你是否願意嫁我為妻?”
錦書嗆到了。
她僵硬地扭頭看著笑的一朵花似的沈斯曄:“……你在開玩笑麼?”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我就是開玩笑;你覺得我是認真的,我就是認真的。”
錦書張口結舌地瞪了他半晌,終於理解了嘉音所說“我哥臉皮最厚”是作何解。沈斯曄彷彿並不在意她的答案,含蓄的笑著為她加了一勺湯:“趕緊吃,否則要涼了。”
飯後他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錦書懶懶的靠在他懷裡,仰起臉柔聲問:“你哪天回國?”
“聖誕之後。”沈斯曄好像很喜歡摸她的頭髮,他似乎熱衷於肢體接觸。“我這次在家時間不會很長,不過一些禮儀性的場合躲不過去,要回來大概得一月中旬。因為申請了延期答辯,所以可以在這裡做我的論文。等我回來。”
錦書點點頭:“記得注意休息,你的傷還沒完全痊癒之前,別沾到水。”
“我知道。”沈斯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親愛的你呢?哪天回去?”
錦書無言地拿了粒大杏仁塞進他嘴裡。“後天的飛機。”
沈斯曄若有所思的咬著杏仁,沉吟道:“那就是二十三號?可惜,我都定了一棵雪松樹,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他的語氣裡滿是遺憾,讓錦書反倒內疚起來:“要不我去改簽?可現在很難——”
“沒關係,交給我好了!”沈斯曄不容分說立刻接話,信誓旦旦的保證:“保證有票,一定不會耽誤你和父母團聚。實在不行我去幫你借私人飛機!”錦書自然沒有異議,注意力很快被電視節目吸引去了。
她沒注意到她親愛的男友鏡片下雙眸裡的光芒一閃。
他們一直聊到夜裡十一點,涉及各種詭異又扭曲的話題——例如如何以常規武器對抗外星人入侵地球,居然還能聊的不亦樂乎。直到錦書打了個呵欠起身告辭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鑰匙。她焦慮到甚至試圖去爬窗子,最終因為恐高而作罷。
沈斯曄噙著一絲笑意,不動聲色的旁觀到最後才悠然開口:“要是你的室友一直沒回來,可以考慮住在這裡。”
錦書嘆氣:“……只能這樣了。”
這間公寓只有一間臥室,沈斯曄把床讓給她,自己十分君子的抱著枕頭去睡沙發。他等錦書換好睡衣躺下才推門進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舒服吧?”
錦書蓋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臉,點頭道:“嗯。”
畢竟是睡在他的房間,她有一絲羞窘,只得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熟睡。就在這時,沈斯曄俯身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的動作淺嘗輒止,全沒了此前的熱烈纏綿。錦書反倒意外起來,悄悄把一隻眼睜開條縫看他,卻剛好與他含笑的目光對個正著。
裝睡不成,她向被子裡縮了縮,悶聲說:“別留在這裡,我想睡了。”
沈斯曄輕輕嘆了口氣,幫她掖了掖被角:“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他託著下頜一笑,語帶戲謔:“否則我怕自己忍不住啊……好了,晚安,明早我叫你。”
直到他關上門出去,錦書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甩掉某些念頭,把滾燙的臉貼在冰涼的絲綢枕頭上,心裡亂紛紛的,終於慢慢睡著。
第二天她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她揉揉眼,發現床頭放著一枝半開的長莖玫瑰。
難怪夢裡有淡淡的香氣,她還以為是夢到了玫瑰園的原因。錦書把花枝拿在手裡,忍不住把臉湊上去蹭蹭,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