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呸呸,本官好得不得了,別亂咒本官。”鳳揚知縣睨著破門而入的師爺。
“大人,我是說大事……大事不好了。”他一口氣還沒順過來,氣喘吁吁的。
知縣食指撫著八字鬍道:“到底是什麼大事?瞧你慌得跟什麼似的,沒有一點做師爺的沉穩樣,教百姓瞧見了還以為本官我請了只猴兒當師爺呢。”可不能教百姓以為他們的鳳揚知縣是個蠢蛋。
“大人,您先別管我有沒有師爺的樣,您說我像只猴兒這事我也先不計較。”
師爺雙手按上知縣大人跟前的案頭急急的道:“十貝勒到咱們這兒要白冉雲來了!”
“十貝勒是誰?怎這麼大膽的隨隨便便上我們這兒來要人,我們這裡是縣衙可不是妓院,要人叫他上百花樓去。”知縣揚了揚手,旋即垂下頭繼續審視公文。
師爺一把推開他面前的公文,“不是隨便的人,是十貝勒,大人您聽清楚了沒?是十貝勒!”
“姓愛新覺羅的那個十貝勒?”
師爺點頭,大人總算聽懂他說的話了。
“混帳,你想害死本官我呀?”知縣霍地自椅子上彈起,“十貝勒這麼重要的人來了,你怎麼不早說?人呢?人呢?”
“在大廳裡。”
知縣旋即推開椅子往門口疾步而去。
驀地,又是一聲驚慌的呼嚷傳至房內。
“大人,不好啦!”一名女子飛奔入內,口中高聲嚷著:“大人,大事……大事不好了。”她氣喘吁吁的。
知縣認出是鳳揚學堂裡的女教席,遂打住邁向門口的腳步,嘆口氣道:“到底又是什麼大事?怎麼一大早你們都慌成這樣。”
知縣皺眉凝望著已奔至眼前、撫著胸口喘氣的女教席。“你也真是的,一點做老師的樣也沒有,教學生瞧見了怎麼得了。”他雙眸責備的掃了一眼跑得狼狽的女教席。
“大人……大事不好了……”女教席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說也說不完整。
“得了得了,有什麼事等我先去一趟大廳回來再說。”天大的急事也大不過十貝勒,他可不想得罪貝勒爺,丟了頂上的烏紗帽。
“大人,這件事不能等了。”女教席急急的伸出雙手扯住他的衣袖。“有人將學堂裡一個叫白冉雲的學生綁走了!”
“白冉雲?”知縣震驚的揚高聲音。
“你方才說十貝勒要的是什麼人?”知縣側過頭問站在一旁的師爺。
“白冉雲。”師爺也覺得事情不妙的顫聲回答。
今天怎地會這麼不安寧?知縣苦著一張臉。
一下是十貝勒親自到他府衙來要人,一下是有人綁走他學堂的學生,偏偏好巧不巧的這麼多學生那人不綁,就是綁了貝勒爺要的人,現下他該怎麼向貝勒爺交代?
“大人。”女教席小心翼翼的叫喚,大人臉色愁悶得似有人要他的命般。
“又怎麼了!”他都快煩死了,看來這頂烏紗帽快保不住了。
“大人,綁匪留下一封……一封指名要給十貝勒的信。”女教師怯怯地將一封信遞了過去。
“信有個屁用,貝勒爺要的是人不是信。”知縣接過信煩亂的嚷著。
事到如今只好請罪去了。
來到大廳的門口,知縣的腳步趑趄不敢踏進廳裡。
“大人,你來了。”呈誥望見人已到門口卻遲遲不敢進來的知縣,遂揚聲喚他。
“是呀,本官來了。”既然被瞧見了,知縣只好壯大膽進去。“下官參見十貝勒。”他走到十貝勒跟前俯身拱手道。
“不必多禮。”顓顗揚手,目光越過他瞧望著大廳門外,“白冉雲人呢?”
“回貝勒爺,那個……白冉雲教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