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攙扶他就坐,寬慰道:“師父,您無須生氣,師妹沒說錯,我確實對師妹有欽慕之心。”
“啊,奉先,你莫要誑語,”蔡邕很是疑惑地問道:“我這女兒相貌簡陋,怎能入得你的法眼?”
蔡琰眼神裡閃現一絲得意,你呂布果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呂布看都不看蔡琰,對蔡邕說道:“師妹雖然沒有打扮裝飾,卻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美,令我一見鍾情,不過現在呢。。。。。。”
“現在怎麼了?”蔡邕急忙追問道。
“現在我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愛錯了人,”呂布一副沉痛悔恨的表情:“我呂布喜歡的女人應該是聰明的孝順的女人,而不是愚蠢的不孝的女人。”
聽了呂布這樣的話,蔡琰嘴裡暗自唸叨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眼神裡的得意迅速黯淡下來,取代的是滿眼的鬱悶,這呂布對自己到底是真的有意思還是假的有意思,為何消退得如此之快。
呂布見蔡邕一頭霧水狀,忙迅疾地補充道:“請師父放心,我手下大將徐晃徐公明乃河東人,他家距離衛家不足十里,徐公明有親友在衛家做事,便把衛仲道得癆病咯血不止之事在無意之間講給徐公明,徐公明又在無意之中講給我聽,我才把這事情講給盧太傅,盧太傅又把這事講給您聽,您若是有所懷疑,不妨派蔡家家丁前去河東郡秘密探查。”千萬不能讓蔡邕真的相信蔡琰那套臆測。
“不用去探查了,奉先,我相信你!”蔡邕看了一眼寶貝女兒:“我這女兒乃蒲柳之姿,尋常世家子弟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根本不會把她當回事,你卻說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樣綿妙詩句來形容她,足見你對她的真誠,你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落得那樣的下場。可惜我這女兒,冥頑不靈,辜負了奉先的一番情意!”
“師父,切莫這樣說,師妹信守承諾,堅持婚約,亦有她可取之處,”呂布頹然嘆道:“若那衛仲道身體健康,師妹嫁過去自然是天作之合,比翼齊飛,我雖有傾慕之意,卻也不敢妄動非分之念,只有衷心祝福之心。可當我知道那衛仲道身染癆病命不久矣,我心中的欽慕之意便轉為非分之念,我不願讓我心中的仙女去經歷那地獄般的人生。今日見師妹對我呂奉先成見已深,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不如什麼都不再說,什麼都不再做,只當是師妹,別的再也沒有任何可能!”
呂布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嗎?不是的。有時候暫時的放棄,是為了更長遠的得到。
呂布轉身對蔡琰說道:“師妹,師兄把話說在前頭,我不會再對你有半點非分之想了,我每五天還會來這裡半天接受師父的教誨,希望你別再像防賊一樣地提防著我!”他的表情甚是嚴肅,眼神甚是冷淡,蔡琰從他眼睛裡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悠然而生。
呂布見蔡琰表情放鬆,知道她對自己已無剛才那種芥蒂和極端厭惡,卻也無心再去多做努力去贏得她的好感,而是表情愈加嚴肅,眼神愈加冰冷,聲音愈加生硬:“我與太師、盧太傅的意思是一樣的,就以道路不通為理由,將婚期拖後一年,一年後,若是衛仲道痊癒了,你儘管去河東完婚,我絕不阻攔!…;
但在這一年內,你只准待在鄴城,不準去河東!
若是你敢私自去河東,我就把河東衛家從大漢疆域上抹去!”
“你,你好霸道!”蔡琰不滿地撅起嘴巴。
“霸道?!為了師父他老人家身心舒暢,就是再霸道幾分,我也願意!”呂布故意不去看蔡琰撅起嘴唇的可愛模樣,冷冷地說道。
“好像我父親是你父親一樣?!”蔡琰不滿地嬌哼道:“為父親盡孝,還輪不到你!”
“很好,你也知道要對老父親盡孝!”呂布保持著面板的緊繃,裝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