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眸後倏然頓住。
緊接著勒馬聲起。
容澈迅速翻身下馬,帶著她疾步走向身後的東宮。
“李彥!”江螢聽見他滿是怒意地喝出李太醫的名字:“這叫沒有後症!”
江螢羽睫輕顫。
她覺得有些對不住那位李太醫。
但此刻也不好解釋。
便唯有將臉埋得更低,由著容澈抱著她趕回東宮。
殿門依次敞開。
容澈抱著她疾步走過遊廊,將她放回寢殿的拔步牙床上。
“去傳府醫!”他厲聲喝令。
江螢本就心虛。
此刻更怕容澈發現真相後
暴怒,遂從絲被間偏首對連翹道:“連翹,你,你將鏡臺前的那碗湯藥端過來。”
連翹以為她此刻疼得厲害。
急忙跑去將那碗湯藥端來。
如今還是夏日。
即便經過這一番折騰,這碗湯藥也依舊熱著。
恰是能夠入口的溫度。
江螢秀眉緊蹙,強忍著苦澀將湯藥喝下。
又順勢倚在迎枕上休憩了片刻,便小聲對容澈道:“殿下不必請醫正過來了。”
“李太醫的藥方很靈驗,臣妾不覺得疼了。”
容澈的視線緊凝在她的面上:“有這般靈驗?”
江螢不敢與他對視。
她支支吾吾地道:“也許是癸水快來了。故而覺得疼,殿下還是別讓醫正來了……”
她這般說著,便赧然低首,順勢團進錦被:“臣妾要睡了,殿下也早些安寢。”
容澈唇線緊繃。
就在榻前看她良久。
見她遲遲不轉身,似真的就這般睡去。
終是抬手將宮娥遣退。
幃帳垂落,燈燭吹熄。
寢殿裡陷入昏暗。
就當江螢忐忑地想著要如何留住容澈的時候。
身旁的衾褥陷落,是他同時翻身上榻。
江螢脊背微僵。
更是半點不敢動彈。
好在容澈也未做什麼。
而是就這般強壓著情緒陪了她一盞茶的時辰後,方語帶煩躁地問道:“不疼了?”
江螢猶豫頃刻,還是輕輕應了聲。
語聲未落。
容澈當即便自榻上起身。
沒有半分遲疑,他當即轉身向外。
顯然是餘怒未消,還要去宮裡給她討什麼公道。
江螢情急間來不及多想。
急忙自榻上半坐起身,雙手便緊緊抱住他的腰身:“殿下!”
容澈身形頓住。
頃刻後,他終是迴轉過身來。
“你真會挑時辰!”他劍眉緊皺,但還是順著她的動作,將她輕薄的襦裙解開。
微熱的夏風與他的滾燙的呼吸拂在她赤露的肩胛。
江螢輕顫了顫。
同時也回過神來,匆忙抬手抵上他的胸膛。
“李太醫說過……”
她臉頰紅透:“不宜太過頻繁。”
容澈眼底晦色湧起。
他反握住江螢的手腕,將她的素手搭回自己的腰間。
他冷聲質問道:“那你適才在做什麼?”
江螢面紅欲燃。
她窘迫地想要鬆開手,但容澈反倒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
儼然是不問出緣由誓不罷休的姿態。
在他的目光裡,江螢愈來愈慌亂。
最終還是在他惱怒前胡亂開口道:“臣妾,臣妾獨自一人難以入睡,想邀殿下共眠。”
她的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