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中伸出頭又四處檢視了一番,確定對方確實不在了,這才敢站起身,開始四處找尋自己的衣服。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我翻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反倒是自己找衣服的聲音太大了,而把正在淋浴中的大野智先生引了出來。
此刻,他的上身赤裸,溼潤的頭髮上不斷地下低落水珠,而下半身更是性感的只圍了一條浴巾……好一副美男出浴圖啊。
「你怎麼圍著被子?」
剛剛再找自己衣服的時候,又不好意思一直赤裸著,所以就只好把那條薄被圍在了身上作為遮掩。
而他從浴室出來,看到的畫面就是我圍著那條薄被,四處翻找東西的模樣,因此才如此發問。
他的視線環視一週,眉毛微皺,像是在不滿我擅自翻動他的東西。但很快,他又像是想通了什麼的,大步走到床鋪旁邊的衣櫥,並開啟它,望向我:「要找錢的話,在這裡喔。」
「哈?」
這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有種跟不上劇情發展的感覺?
他見我滿臉詫異,面色流露出困惑,接著又再次環視了一遍四周,最後才將視線再次定在我的身上,問:「難道你不是在找錢嗎?」
啊,我懂了,難道說這傢伙把我當小偷了?意識到這點,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呃,不是,我在找我的衣服。」
「啊,是衣服啊。」
「是的,你知道我放在哪裡了嗎?」
「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的衣服在昨天傍晚被喝醉酒的你吐髒了,所以我放進洗衣機裡面清洗了,現在應該還沒幹吧。」
「誒?呃,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但我現在穿什麼?」
「我覺得你這樣也不錯。」
「嗯?」
我沒聽錯吧?
「沒什麼,你穿我的衣服吧。」
「可以嗎?」
「嗯,我的衣服都在那邊的衣櫥裡面,你自己挑好了。」
「嗯,謝謝你,大野智先生。」
我對他投以感激的目光,唇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他卻在與我對視半晌後,忽然間說了一句:「果然有些奇怪。」
「嗯?」
「稱呼。」
「稱呼?什麼意思?」
「你叫我的稱呼,我聽上去總覺得怪怪的。」
「啊,抱歉,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隨便。」
「誒?」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剛剛還說我叫他的稱呼奇怪,但現在卻又要我隨便叫他……這是多麼矛盾的人啊?
「那麼就……‘大野先生’?」
「也除了這個以外。」
「呃,那就……‘智……君’?」
「其實也不用非要家後面那個‘君’字的。」
「好,那就……智?」
「有事嗎?」
「……沒事。」
「那你先換衣服,我去把頭髮擦一下。」
「呃,好。」
+====+====+====+====+====+====+====+====+====+====+====+這裡是大野智先生的公寓。
雖然仍不敢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據我估計應該是我喝了酒之後醉得一塌糊塗,然後又不知道我住的酒店在哪裡,於是只好帶回自己的家中。
至於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我們二人赤裸著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原因,我實在是想不到,唉……
而現在,儘管雙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