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伏在方向盤上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喂,呆鵝你怎麼還老是一付沒睡醒地樣子?”
“那是因為我確實沒睡醒!”跟席子逍說話久了會肝疼,同桌三年沒少受他打擊與挖苦,只是沒想到一別九年這壞習慣似乎還沒改過來。他的毒舌似乎天生為了她而存在。他們一直很不對味。
“司機同志麻煩你開車,我要趕回家睡覺呢,不用怕我不給錢,諾,車錢先給你。”說完她從褲包裡抽出一張皺巴巴洗得有些泛白的十塊錢放在副駕上,“不用找了。司機同志。我一向很大方的。”說完咧嘴而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席子逍望著那張十大元表情無比怪異。這世上大約只有她用十塊錢來當蘭博基尼的車費。“呆鵝,你認為這錢夠嗎?”
“什麼?不夠?司機同志小心我告你亂收費,我平時座車只要一塊錢,而且比你這裡大多了。”
她居然拿公交車和高階跑車比?席子逍不知是哭是笑。
“我說呆鵝,你活到二十七歲你就沒點常識嗎?不過也對,像你這種窮人又怎麼能分辨得出跑車與公交車的區別,反正窮人只能擠公交,有錢的時候打個的也就算是揮霍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不過姚思已然已是百毒不侵,“司機同志,你只要好好開車就行。”說完她便拿出MP3塞住耳朵不再與他廢話。
但是車卻是在一間法國餐廳前停下,他側過頭來說道,“現在司機要去吃飯。”根本不理會姚思地想法拉著她就進了餐廳。餐廳裡被裝點得很浪漫,每個桌上都有一個用紅玫瑰裝點的燭臺,燈光有點暗,桌上燭點點,鋼琴師彈著動人的情歌,很是浪漫。
燭光映在美對情侶的上笑容都是甜蜜,當然也有例外。
席子逍面前擺了滿滿一桌美食,開了一瓶82年的紅酒獨自品著,姚思面前只有一杯白開水,她對面傢伙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用叉子叉住一塊牛排在姚思的鼻子下走了一圈:“呆鵝大嬸要吃嗎?不過我看把你錢包裡的錢一起拿出來也不夠付一盤菜的錢。”然後他切了葡萄般大小的一塊肉用空白盤子盛著推到她面前,“我忘了你有給我十大元,那,多出來地算是我這老同學給你的優惠。”他剛說完就把頭側在一邊,肩膀不停地抖動著。
姚思白了他一眼,搶過他還未開動的牛排放在自己面前大塊朵頤,“現在豬肉也不過才七塊錢一斤,我看這片牛肉怎麼著也沒一斤,你真當我是二愣子?”姚思說得一本正經,她當然知道菜市場的牛肉跟這完全沒法比,可誰席子逍的態度讓她極度不爽。不錯,鮮嫩多汁是她最喜歡的七成熟。
席子逍終於有些詞窮,默然間那盤牛排已被姚思消滅了一大半。而這時他的話電響了。看他的神色與答話好像是洛可打來的,似乎是質問為什麼情人節沒有陪她,席子逍含糊其詞,只說有些忙,十二點之前一定趕過去陪她。
姚思看了一下手錶,現在是十點一刻。短短地十分鐘內他就接到了五個電話,而無一例外都是女性。
“席總可真是大忙人啊。”
“我怎麼聽著語氣這麼酸,你不會是吃醋了吧?看你可憐地,不會是這二十七年來都沒人陪吧,看在同桌三年的份上,本少爺犧牲一回,免為其難得陪你半個小時好了,不過接吻就算了,我怕你沒接過咬到我舌頭。喂,呆鵝,你不會連換氣都不會吧?這樣好了,看在同學一場地份上我吃虧一點教教你,免得你以後被人笑話。”席子逍帶著邪笑站起來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扶在椅子上彎上腰來湊到她面前。
“可是你要是嘗過我的滋味過後忘不掉愛上我了怎麼辦?你知道我很挑的。”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在她耳邊飄蕩著,混合著琴健上飄出的爵士樂,極其挑逗。姚思把頭往向仰了仰,然後狠狠地踢了他腳。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