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還在想周大丫有沒有懷孕其實很好分辨,性情上就大變了,之前可不說著說著把她自己說哭了。
要知道她這個大姐很少哭的,還是抽抽噎噎地哭泣,雖然配上花容月貌,梨花帶雨的更惹人心疼。
但這是誰,自幼起最不喜哭鼻子,一有淚意,粗魯的用袖子擦一把還怕嚇著妹妹而強笑著的周大丫啊。
突然。
只見劉氏的手指頭戳在了自己臉頰上,周半夏一愣之餘不由啞然失笑地握住婆婆的手,“娘~”
“你呀,啥都不要想。”劉氏愛憐地拍了拍老兒媳,“有身子的人最不好心思過重,更不能大喜大悲。
好好養著,生個健壯的孩子比啥都強。家裡頭呢,明兒就有你叔父嬸孃給你請的醫女穩婆要上門了。
連咱們村子裡你六叔奶婆媳倆人也說了等你生的那幾天,她們哪兒也不去,有這麼多人護著你,不怕啊。”
這點,周半夏內心是有一些顧慮的,畢竟如今不是醫學條件發達的後世,女人生產確實半腳踏進鬼門關。
但孰輕孰重,她自認還是拎得清的。既然選擇生兒育女,就算是跪著走,也一定要一路跪到底的。
何況,她有多注意養胎,再有多位經驗豐富的大夫和穩婆坐鎮,真要命該絕,也是她的命不好。
只不過這些話不好說出口,就如她計劃這些時日將別墅裡的東西儘量挪到西路院各處密室和地窖一樣。
看著雖看似輕鬆笑著,眼神卻遮不住擔憂的劉氏,周半夏含笑眨眼,“我知道的,娘,我可是福星呀。”
是啊,她家三丫可是公認的福星,劉氏贊同點頭,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娘還是不瞞你好了。
你大姐今日午間去找的半神仙,就是咱們村子裡的董大夫,把了脈,是喜事,你大姐確實快要兩個月的身子了。
原本你大嫂就覺得你大姐好像有喜的樣子,前些天就讓她上家裡讓你大哥把一下脈,更為妥當。
可這傻丫頭吧,還不讓大嫂跟我們提起,她就怕我們跟你說了,還想等你生了再說,不是瞎來嘛。”
“就是!”周半夏趕緊捧哏,“還等我生了說,她肚子能遮得住,嗤,假聰明一個,又讓我大嫂為難了吧!”
劉氏忍俊不禁輕拍了她一下,“你大姐還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她說她閒不住,早前懷兩個孩子照樣過日子。
她說就是答應你不搬東西,你都不會信她,怕你連作坊都不讓她待了,還有七八個月才生,被你管住,讓她咋整。
我讓她上你這頭一起養著,她嚇倒,說老跟你在一塊,還不如回婆家,就是孩子在你大爺爺這兒上學堂,來回不方便了。
又提到她當閨女的有身子常住孃家不好,總歸說來說起,連你爹孃也被她哄住了,都說等過了年再和你提起你大姐有喜。
娘尋思來尋思去,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就這事兒,不用到大年三十兒,只怕都瞞不過你,還讓你分神了。
還不如這會兒早點跟你說明白了,免得你放心裡頭瞎琢磨。反正有我和你娘看著,你大姐那兒,你總安心吧?”
“知我的,還是娘你呀。”周半夏小小的捧了把劉氏,“可不就是這樣子,大姐今晚來的時候還在外頭和大嫂嘀咕了老半天。
我是聽你的沒事兒不出去,可外頭冷的,往日裡大嫂和大姐啥時會傻乎乎的在庭院裡挨凍嘮著的。
何況大嫂還沒穿上大氅就跑出去了,怪冷的,要不是嘮些不想讓我聽到的事兒,大姐就不可能不拉大嫂先回屋再說。
再有,娘,我跟你說哈,大姐今晚進屋的時候,大嫂還想伸手扶著她,見我瞅她,她又立馬收回手了。
何況這兩個平時幹啥都風風火火的,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