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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眼見血虹一晃,眨眼間遁出百丈。又見金銀長虹左右對分,各自挾住刀劍,從旁繞行,直急得暗罵“賊人狡猾”。

藍袍人也氣急敗壞,又見金帳外長虹飛射,三人一組,或追擊,火攔截,才鬆了口氣。抬頭見雲端三人正在激發符籙,忙縱身竄起,予以破壞。身在途中,卻見三人身形模糊,似要化入夜空。正自著急,又聽一聲冷笑:“見本王與眾將宴飲,而不上來祝酒,何其無禮!”語聲中尖嘯破風,“搜—”,一聲急響,四杆金箭一閃即逝,直射容輝四人。箭鋒到處,靈光閃爍,空氣盪漾,卻射了個空。

藍袍人知四人已經遁走,所幸“東西”都在三女身上。暗道一聲“可惜”,又見夜色下飛虹穿梭,於是縱身躍出,追向血衣魔女。

容輝本以為彈指後能回金城,眼見金箭穿心,接著眼前一花,不由一個踉蹌。一步跨出,眼前一亮,竟一跤到了戈壁灘上。他暗暗心驚:“這時哪裡?”爬起身凝神四顧,仍見蒼穹如蓋,彎月如鉤。星斗下岩石錯落,茫茫無際。鼓盪靈力,縱身躍起,想俯瞰全景。卻入墮弱水,跳多高也無法懸空。

“不對!”容輝驚駭莫名,左手提弩,右手持劍,凝神感應,竟沒有發現一絲水靈:“我的‘傳送陣’埋在金城河心。我們沿河東來,再回去就算中途被打斷,也應該在河邊,怎麼會到這種鬼地方來……”靈機一動,摸出一張“傳送符”,正欲注入靈力,繼續傳送。卻見符文呆滯,動也不動,竟和“傳送陣”斷了感應。

他身形微震,一顆心直往下沉。越想越怕,抬頭上望,只見冷月森寒,像是鬼差手裡的“拘魂鉤”。心知情況詭異,不易耗費法力,就打算收了“珊瑚劍”休息一夜,可在附近檢視了一圈,竟連只螞蟻也沒發現,只嚇得他臉色發白:“這裡不是沒有活物,就是有一隻極可怕的活物,連螞蟻都吃光了!”深深壓下一口氣:“是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瞥見十丈外有塊“凹”形岩石,快步而去。

容輝來到岩石凹處,把“珊瑚劍”插進沙石,又脫下螭紋罩甲攤開,才發現自己還揹著一包乾糧,雖被壓成了麵糰,眼下卻珍貴萬分。他又摸到腰間水壺,才稍覺寬慰:“有極品靈谷做的糕點,還有一壺水,看來還餓不死哥!”如獲至寶,解下來仔細放好。又從懷裡摸出十顆“金剛石”,隨手拋在罩甲上。最後放下弩機,卸下腰間雜物。除了箭匣、箭鼓、水壺等,居然還掛著一支劍鞘。

他鬆了口氣,稍做舒展,方覺身上不太舒服。脫下“火靈軟甲”檢查,恰似被冰水激體,頓時打了個寒顫,更覺得體酥骨軟,再難站立片刻。

冷夜無風,卻寒徹心骨。容輝臉色發白,貝齒相擊“冷啊!”腿下一軟,一屁股坐到罩甲上,連忙閉目盤膝,運氣禦寒,調理半晌才緩過氣來:“好霸道的軟甲,我若沒壓住衝動,真和那大鬍子拼起來,只怕虛脫死了,也不知道!”摸出糕點,吃飽喝足後盤膝入定,繼續修煉《神道經》。

斗轉星移,天昏地暗。破曉時分,寒氣入骨。“珊瑚劍”靈力耗盡,顯出了本體。容輝縱有真氣和靈力護身,也冷得全身發抖。他眼觀鼻,鼻觀心,執意借陰寒之氣淬鍊體內“陽明之力”。

恍惚間日出東方,他眼前一亮,才稍覺暖和。又過片刻,身心漸暖,才長長撥出口氣,欣欣然迎向朝陽睜眼,不由嚇了一跳。瞳孔微縮,定睛細看,只見初陽如血,明暗輝映,竟勾勒出一座城池。隨雖極渺小,可宮闕樓臺,殿脊飛簷均依稀可見。看其規模,離自己不下二十里。

第三十七章 誤入蠻荒

“怎麼可能?”容輝記得清楚,昨晚星月齊輝,戈壁蒼茫:“若有半點燈火,我怎會看不見?”想起西北城池沿河坐落:“金州附近斷無此城,難道……”越想越怕,凝神四顧,沒發現異樣,才寬下心來揉了揉眼睛,再往東看,城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