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影響。非天災人禍至少二十人傷亡你才會被審理,可也只是會平調,但同時背後的連帶關係很多,包括貪汙受賄,都會被連根查出……我幫你處理的是最表面也是最基本的問題……可你從北京回來前,是不是就已經暫被調離了?萊安的事現在餘牧正獨當一面,如果峰會成功,他就會調升,同時會有代理書記派過來。那他以權謀私,是為了在你下臺後獨佔一省兩市?”
蘇好說得很亂,想到什麼就脫口說出來了。貝亦銘卻聽得很清晰。
她很確定餘牧以權謀私。
從窗外收回視線,再轉過頭時,笑意只增不減。
“想象力不錯。”貝亦銘讚道。
正說著,床上蘇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螢幕上正閃爍著程兮的名字。貝亦銘看了一眼,起身去叫housekeeping。
蘇好快步走回來接了起來。站在床邊更是邊思索餘牧的用意。
“蘇好你昨天怎麼不接電話!”另一面的程兮,怒不可遏的咆哮。
“對不起。”蘇好不想解釋,又問,“我剛聽說峰會上你們企業沒拿到獎,是你收到餘牧會做手腳的訊息了嗎?”
“噗,”程兮忽然一聲嗤笑,本來是怒意四射的聲音,變得吊兒郎當,“怎麼可能是他做了手腳,都是我讓著他的。我堂哥程偉你知道吧,怎麼也是個常委副省長,這位子已經非常牛了吧,可偏偏老爺子就是看不上,一直都把我當寶似的。我這次再來個卓越輝煌的小成就,我堂哥就又該被老爺子批了。我就在裡面做了點手腳,讓餘氏順利得冠,省得老爺子又有話提。”
蘇好鬆了口氣。程兮做事一直都是神鬼莫測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毫不令人驚訝。
可她剛才的念頭只一轉,就將責任推到了餘牧身上,直覺是餘牧在裡面動了手腳。現在,蘇好卻忽然驚覺,她已經不再信任餘牧了。若是從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會確信——餘牧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蘇好頭痛地揉了揉腦袋,倚在床頭盯著那隻茶杯問:“那你這麼急著找我幹什麼?”
“鳳凰鳥呢?她電話怎麼始終打不通!”程兮的語氣又狠了起來。昨天下午聽到朋友說看到他經常帶著的短髮女生,還是在布洛維酒吧。更是在連著給她打了幾十通都沒人接,最後居然乾脆關機。程兮的火氣就跟三味真火似的蹭蹭地升了起來。這可真是玩野了,再不教訓還不得翻了天。
“哦,她睡著了,我旁邊呢。”還以為什麼事把鼎鼎有名的程二氣成這樣,蘇好,面不改色的撒謊。
“那叫她接電話。”
“我說她睡著呢。”
程兮:“……叫醒她。”
鳳凰鳥就像美味巧克力的原材料黑松露。不僅甜,更難得。黑松露長在歐洲森林區,無數人尋它未果,卻只有豬能找到,因為豬的嗅覺是專為它而生。可豬卻往往不自知它獨有的能力,很多人更是也不相信它獨有的這種能力。
豬……
蘇好笑道,“程兮,你可不是她親叔啊,你就沒覺著你管得太多了?”
程兮“啪”地一聲將電話掛了。
程兮當初為什麼找貝愛?因為貝愛在他面前表現得非常乖巧。而鳳凰鳥,是她的反例。
豬……蘇好低頭沉吟著,一邊捏著手中貝亦銘遞給她的衣服,
手中的熟悉感,就和她是“貝愛”時,貝亦銘給她準備衣服的感覺一樣。
良久,自嘲道,“真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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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三的人過生日,委實是種小諷刺。蘇好窩在沙發裡不想動,懶到只睜著半隻眼睛看高玄在廚房裡忙活。電視里正在轉播前三天峰會的盛況,全國工商聯地產商會會長正在做演講。鏡頭從會長半老的臉上,移到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