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臉上。停留五六秒鐘後,再轉回會長臉上。
反差之大讓人覺著攝影師在惡搞一樣。
今天,無論哪個臺,都會出現餘牧的身影,卻獨獨不見貝亦銘。
雖然程兮那件事蘇好猜錯了,但她另外的猜測,貝亦銘暫被調離應是真的。而其中,餘牧口中所說的“毀了貝亦銘”的證據,蘇好總覺著不會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所以可能還是蕭若飛。蘇好擔心的想。
從桐城回來後,鳳凰鳥被程兮接走,她被高玄勒令在家。
昨晚被貝亦銘送回來後,蘇好吃了點東西,聽高玄嘮叨了一會兒“婚姻要慎重”,就跑到樓上睡覺了。
可一晚上,翻翻滾滾總是睡不著,吃了點藥,也只睡了兩個小時,再睜開眼睛時才四點。
無聊拿出手機,開機時看到餘牧的簡訊。
“蘇蘇,生日快樂。”時間是凌晨整點。第二條是五分鐘後,“蘇蘇,禮物我會讓人送到爸那裡。我知道你最近不太想見到我,我就不去了,玩得開心些。愛你。”
最後兩個字,似乎小心翼翼地,蘇好甚至都能想象到,餘牧坐在書房,伴著微弱的電腦光,摩挲著手機鍵,鍵入再刪除,刪除再鍵入,反覆許久後,才鍵入這兩個字,選擇傳送。
蘇好想起餘牧經常工作到一點。有時候她都睡一覺醒來了,床邊依舊是空的、涼的。那時候她就會起來幫他做些夜宵送進他的書房。他習慣不看檔案時不開燈,她就會坐在他的腿上一起看電腦。電腦的光很弱,不刺眼,但餘牧還是會在幾分鐘後關掉電腦,抱她上床。
那時候他能讓她覺著、她背倚著的是火爐般溫暖的胸膛。
蘇好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
高玄看到了,高聲問:“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還冷了?懷寶寶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好邊嘟囔著,邊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挪到他身邊,幫他打下手。
“丫頭,要是難受,現在去看你爸去吧。我在家等他們來。”高玄邊單手炒菜邊用手拍她肩。今天約好了蘇好幾個好朋友過來吃便飯。可也極少人知道,蘇好生日這天也是她父親的忌日。每年到這個時候,她都會失眠情緒不穩。
蘇好吸了吸鼻子,廚房很香,鍋裡有煮的魚,大概是放了酒,空氣裡還有丁點酒香。
蘇好搖搖頭,沒離開,低頭幫他切胡蘿蔔,一邊淡寫輕描地將多年來的疑問問出了口,“叔,你守護我媽那麼多年,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女人……為什麼?真就那麼愛?”
一道菜出鍋,高玄把菜盛到盤子裡,關了火,一邊從她手中接過胡蘿蔔,放在菜板上切著。
“愛啊,我活了一輩子了,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對你媽呢,最初是一種執著吧,後來,就變成了一個想法——‘只有她在我身邊,我能受得了’。好像換了個女人吧,就不是那種感情了,要一起過日子?也可以,但也都是對付著過,沒有大起大落的開心與難過,也就那麼回事。既然如此,還不如一直等著她。”
“可她臨到死,都沒再愛上你。”
“傻孩子,你怎麼知道她沒愛?只是她不敢。你爸在她心裡住了那麼多年,又比她早離開幾年,她過不去那個坎罷了。”
蘇好撇撇嘴:“你又知道她怎麼想的?”
“孩子,”高玄徹底停了手中的工作,半老的臉變得柔情,彷彿在回憶,輕聲和她說,“我問你,你媽是個丈夫去世就一蹶不振的女人嗎?她不是。你媽比你更堅強倔強。但她為什麼身體越來越差?因為她始終在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