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中。
戀次無意識的瞪大了雙眼,錯愕又震驚的張了張口,卻感覺自己發不出什麼聲音。
朽木白哉的表情沒有什麼明顯變化,只是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忽然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轉瞬即逝。
他靜靜地看著一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其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最後,他將視線停在了一壽的臉上,緊盯著對方那雙因慵懶而微微眯起的狹長雙眼,因其整體氣場的改變,眼眸中透出的柔和與澄澈竟也沾染了一種嫵媚與妖嬈。
沉默了彷彿近半個世紀之久,朽木白哉忽然低聲開口道:“你之前說要將敵人引出來,那麼,你打算怎麼做。”他淡定自若的正視著一壽,只是聲音有些沙啞。
“假設你的看法是對的,那麼,我們要怎麼做才可以將那個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抓住呢。不要忘了,我們現在連敵人究竟是‘什麼’都還沒有搞清楚。”
彷彿被噤聲的魔咒被突然打破一般,原本發愣的一護忽然嗷地一聲朝一壽撲了過去!
“一壽你怎麼穿這麼暴露的衣服?!你露的太多了,趕緊去換身衣服去!!”他一壽整個人護在了身後,怨念的衝著戀次與朽木白哉嗷嗷直叫,“你們兩個傢伙都給我背過頭去!不準看!誰讓你們看了!喂,該死的戀次你臉紅什麼啊,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啊喂?!”
戀次有些害羞的紅了臉,卻不巧被一護撞見,於是兩個人立馬扭打成一團,開始了純粹的肉搏戰。
一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因為我總覺得那東西是來找我的,哦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隻有我能感覺的到他們。於是,我在想他們沒準兒是想讓我當媒介,替他們向人類或是死神傳達某種訊息?”
他隨手拉扯了一下衣領,故作深沉的咳嗽了幾聲,“咳,所以呢……我才特意穿了這身衣服啊,這麼明顯的標誌,除非他們眼瞎不然一定會看到的。”
混戰中的一護掙扎著抬起頭嗷了一嗓子,“那東西又不是鬥牛,見了紅色就會衝上去!再說你就算穿的再怎麼扎眼,也只能讓對方聚集在你周圍,他們要是不現身,你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想到自己走到哪裡都會有“背後靈”跟著的杯具情景,一壽立刻打了個寒戰。
“好吧,那只有最後一個辦法可行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從兜裡掏出了代理死神的許可證,“大家都脫離實體變成死神,然後各自回屋跟自己的斬魄刀溝通去吧,或許會有什麼新發現。”
說完,一壽便將許可證扔給了一護,自己轉身走進了臥室,在看到戀次正要往裡近的時候,他忽然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白菜,我有重要的事要單獨問你,來我房間睡吧。誰敢抗議就給我去切腹!”
於是,朽木白哉沉默了;一護內牛了;戀次正在歡呼撒花。
啊,如此美妙的不眠夜。
將臥室的門反鎖之後,一壽回過頭看到朽木白哉已經脫下義骸,此時正站在床邊背對著他,望向窗外。
“白菜,你當時被襲擊的時候,千本櫻是怎麼不聽使喚了?”一壽朝他走了過去,毫無形象的躺倒在床上,“你把當時千本櫻的異常反應詳細跟我說說吧,比如說你能感覺到刀的心情,是激動呢還是什麼?”
朽木白哉轉過身,低頭看了看一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從腰間緩緩拔出了斬魄刀,動作極為輕柔的撫摸著刀刃,“千本櫻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我……我不僅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甚至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臥室裡沒有開燈,只能憑靠著窗外的月光看清房間中的事物。一壽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著朽木白哉輕輕撫刀的動作,或許是這月色太過朦朧所產生的幻覺,他竟覺得這時候的朽木白哉不如往常那般冰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