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了一絲溫度。
那大概是對自己斬魄刀出現異常的擔憂與自責吧。
斬魄刀與死神本是一體,刀出現了異常,與死神自身是脫不了干係的。
一壽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滾來滾去,“別這麼一臉蛋疼的看著千本櫻了,白菜,你再這麼繼續看下去,我都要忍不了了。”他滾到床的正中心的時候停了下來,有些惡作劇似的抬腳踹了踹朽木白哉。
因為床的定位並不是很高,於是這一腳就正好踹在了朽木白哉的小腹上。
事實上,一壽也擔心自己踹狠了會被朽木白哉猛揍一頓,於是也就沒敢用力,只是那麼玩笑似的踹了踹。開始只是試探性的踹了幾下,朽木白哉並沒有理會,只是繼續研究著千本櫻,試圖與自己的刀進行感情溝通。
於是,得到默許的一壽就開始變本加厲的一腳又一腳,每一下的動作都很輕,如果說開始只是惡作劇玩笑的話,那麼到了後面就有種故意挑撥勾引的味道了。感覺到從對方布料之上傳來的那種熾熱的觸感,一壽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麼。
幾乎是同時的,他連忙收回了腳,正準備翻身爬起來的時候,之前一直在隱忍著他這種冒犯行為的朽木白哉,卻突然搶先一步將他整個人按在床上。
朽木白哉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撐在一壽的耳邊兩側,以絕對的居高臨下姿態俯視著一壽那雙充滿震驚、不可置信的眼眸。趁他還在發證的時候,朽木白哉一把按住了對方的手腕,低聲唸了一句,“縛道之四這繩!”
金黃色的高濃度靈子在空中迅速組成了一條繩索,結實的綁在了一壽的手腕上。
“不了個是吧白菜,我是看你憂傷的那麼令人蛋疼,我才跟你開玩笑讓你放鬆一下心情的啊!你不用這麼認真吧,竟然連縛道都用上了?!”
被朽木白哉捆住的一壽有些氣結,他試圖活動雙手卻發現纏在手腕上的繩索越來越緊,無奈之下只得選擇放棄,轉而開始扭動腰身,蹬腿亂踢。然而,朽木白哉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般動作似的,直接單手撐住床面,將其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瞬間,周圍寂靜無聲。
一壽瞪大了雙眼,胸口因激動的情緒而上下起伏,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連帶著,他覺得自己的臉似乎已經燒起來了。兩個人肢體相碰觸的地方正在慢慢變得灼熱,彷彿有團火苗正在燃燒著,並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如此近距離的與朽木白哉對視,凝望著那雙如潭水般深沉的眼眸,看不透那墨染的瞳仁中究竟隱藏了什麼。一壽的視線慢慢往下移,當看到那微微抿起的薄唇時,腦海中忽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其實,那看上去冰冷的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涼……
像是想再次回憶一遍曾經的觸感似的,他緩緩放下了被捆住的手腕,動作輕柔的環住了朽木白哉的脖頸。像是被人引誘蠱惑了一般,抬起頭一點一點的靠近了對方——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一壽的脖頸處,引得身體一陣麻酥的顫慄,他臉頰緋紅,眼眸中霧氣氤氳,雖然緊張到心臟即將停止,但還是慢慢地湊近了朽木白哉的雙唇。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一種不可言喻的曖昧指數不斷上升,時間彷彿都因此而靜止了。周圍安靜到可以清晰的聽到彼此那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朽木白哉低著頭,雙眸緊緊盯著正在不斷向前湊近的一壽,視線從對方那雙迷離魅惑的眼眸慢慢往下,最後定在了那微微開啟的色澤嘴唇上。
被對方注視的有些口乾舌燥,一壽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有種相隔甚遠的錯覺。當他終於湊到朽木白哉的唇邊,只要稍稍抬頭就可以吻到對方的時候,他卻又開始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