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細細打量著趙亭軒纖長白嫩的脖子和娟秀的柳眉丹鳳眼,只能無奈地感嘆對方白長了一副好皮囊。要不是這種惡劣的性格,自己當初說不定就……咳咳……
“我要吸了。”
“誒?”
“放輕鬆。”
“誒?”
白諾的肚子被那雙戴著膠皮手套的手輕拍了兩下,他剛一吸氣,就感覺肚臍被某種圓形的環套真空管給吸住了。
“等等,你還沒給我打麻……啊啊啊!!!!!”
牙齒幾乎被咬碎,白諾才勉強把剩下的痛呼嚥進肚子裡。
機械吸附手臂下的鋼塑切割環被趙亭軒死死地壓在他的下腹上,從圓潤邊緣處發射(亹)出的鐳射利索地將肚皮切出一個圓形的傷口,然後表皮粘連著底下的一層真皮組織像井蓋一樣被真空吸附手給整整齊齊地揭了下來,鮮血登時染紅了透明的玻璃內壁。
沒打麻藥……操……這個混蛋!
白諾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了,可趙亭軒絲毫沒有手軟。他專注地操作著金屬探頭,精準地從模糊的血(亹)肉和內臟裡捉到了散發著陰冷寒意的黑色盤狀肉瘤。
直接觸碰怨胎胎盤的金屬探頭,連線著機械終端的資料顯示儀,上面的溫度已經達到零下六十度,可奇怪的是,白諾的肚子竟然沒被它凍傷,甚至連周圍的血液都沒有因為超低的溫度而凝結。
這種狀況,大概只能用“詛咒道具”這四個靈異的字來解釋了。
“這是……”一直面部神經輕微癱瘓的某醫生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探頭夾住的這團黑漆漆的肉塊,不僅散發著徹骨的寒意,還在不停地鼓動。胎盤上糾結著一層又一層網狀的脈絡膜,每根脈絡都彷彿擁有自己的生命,即使離開所寄生的母體,依然在不斷掠奪周圍的能量。
是的,這塊胎盤,能夠吸取外界的能量,這也是造成它周圍的溫度如此之低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這種侵略者的特性,竟然無法影響到白諾這個被寄生的靈體。
“真是神奇,為什麼連水分接近零的模擬真空環境裡都會出現霧化,而你的內臟卻沒有被這個玩意兒給凍爛呢?”
趙亭軒好奇地問道,不過他說話的模樣更像是喃喃自語。
白諾聽完這話後滿頭黑線,忍不住吐槽:“不好意思啊,沒被詛咒之物凍爛什麼的,誰讓我天生皮糙肉厚呢。”
“撲通!”
黑色的肉塊被機械手臂扔到白色托盤裡,趙亭軒脫下手上的膠皮手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盤子上還在微弱跳動著的肉瘤:“離開母體後就變得衰弱了,也就是說,它的活動狀態和你是有關聯的。說不定你之所以沒被詛咒之物傷到,只是因為希望之峰在其中起到了削弱作用。”
他把癒合的藥劑噴在白諾的傷口上,然後繼續說:
“演員把詛咒之物帶回宿舍後,公司會對詛咒之物的力量進行削弱和抑制,使詛咒道具能為擁有者所用。”
“可是這塊肉瘤能有什麼作用?”白諾疑惑了,“如果它沒有傷害我就能證明我是它的主人的話,那我該怎麼使用它?當磚塊麼?”
趙亭軒抬起眼簾,突然提出一個建議:“詛咒道具的使用權不是在你手裡嗎?如果想不到使用的方法,在出演影片之前就暫且將它放在我這裡吧。”
其實,把沒有用的詛咒道具放在趙亭軒這裡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道具的許可權是他自己的,大家又都是同一組的夥伴,不存在坑害和構陷的危險。但不知道為什麼,白諾就是覺得這個提議有些不妥,他剛想開口拒絕,就聽到房外傳來一聲巨響——
“轟!!!”
“發生了什麼事?”白諾匆匆套上上衣。
趙亭軒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