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87

忌憚地盯著了。

每個人都是容器,可以用慾望和酒精填滿。第一種辦法落了空就換一條路,何意羨找了個地方酗酒到晚上八點,八點鐘白軒逸還沒回來。何意羨把一根天鵝絨絲帶反反覆覆地纏在手指間,那是生日禮物上系的,他留了下來。並且退回之前,掀開盒子的一角,看到了那是什麼。電話撥給了何峙。

過雨櫻桃血滿枝

陽臺上,何意羨發呆委身於一股時間的水流,不知道頭頂上這些雲要往哪裡遷徏。

那禮物顯志著何峙從來沒有離開過,何意羨從未逃竄出他的勢力範圍之中,囚索始終都在。收下它,就好像自己抻脖子頂開了無形的項圈套牢了進去一樣。

直到對面先開了口。酒便是越陳越好,從那嗓音發出的半行字就能一絲不苟地剝開夜色,直達進心靈。

電話接通以後,何意羨單純呼吸。但何峙說:“你聽起來不太好。”

“你覺得我能怎麼好?”何意羨抬起手腕抿了一口酒,帶著幾分清醒的憎惡,“我現在每根神經都怕你,只要你一靠近我,我骨頭上的每塊肉都會收縮起來。你的‘禮物’就像條蟲子,這玩意放我手上我能把胳膊扔出去。”

“所以你不收。”

“你送了我就一定要收是不是?是不是因為老虎沒有牙齒怎麼叫老虎呢,你想要我的命不是很正常?非要我收,這是法律的規矩還是你的規矩呢?”何意羨大聲發的牢騷在走廊裡都能聽得見。

何峙則聽笑了道:“區別在於?”

微雨的夜晚一時極其寂寥。從窗縫滲入刺骨的嘶嘶風聲,宛如冬眠的蛇甦醒了,要鑽進來。何峙才說:“你把我估計得過高了,小羨,警署在啟動調查,我最近哪裡也沒有去。你呢?玩得開心嗎?”

“一點也不好玩,鳥不拉屎,不是劫道的,就是‘賣藥’的。”

“嗯,畢竟單槍匹馬是一個選擇,但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那又怎麼樣?我來見見世面。”

“當然,世面不就是坦然地接受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人和事嗎?”

何意羨醞釀了一會風暴:“……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處處管我,噁心我呢,不讓律師接案子,律師都喝西北風去啊?就像上了法庭我說我反對,你不讓我反對,你不讓我反對我來幹嘛?”

何意羨這麼下他面子,何峙也始終如一地笑著說:“反對得很中肯,辯護意見沒有超出本案事實。”

於是何意羨說,那沒什麼事你老人家你就敲槌子把這庭閉了吧!何峙說,沒有特別的事情。生日快樂,早點休息。何意羨手指懸在“結束通話鍵”上方很近的地方遲遲沒有摁落,半晌才說:“祝我生日快樂?神一陣鬼一陣,你確定你不是在恐嚇我?你別給我上嘴臉,何峙,你真是天竺來的菩薩!”

何峙笑道:“那現在也是菩薩遇到小鬼了,不能螺獅殼裡做道場了。”

何意羨能透過聲音,判斷對方是處在一個富裕而明亮的環境。一陣陣清藍的海水鼓動、鯨魚皋鳴般的混響低音,應該是何峙站在一片他家養的北冰洋海底世界之前,那如同伊甸般的仙境,魚群和海月水母在身側穿行。

況且,與這種談吐不凡、舉止不迫的人對上幾句話,很難有人不醒悟到自己的鄙陋,刻毒猜忌的狂言千句彷彿糞土。就像有句話說,能在水面上撲騰,也可能濺出些水花的,往往不是大魚,大魚躲在水底深處。何意羨的頭皮遂也像於地表最深處抗擊極域巨壓,在大魚面前自己活像只撲騰的陸行海豹。

因而何意羨從陽臺回了臥室,躺下了時,態度上耳聾眼瞎退了半步似得:“撒謊不用草稿紙,你哪在警察局了?”

何峙說:“去坐了一會。有點悶,意思不太大了。”

一旦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