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用說的那麼直白了。總之,關心好自己的安全,其他的,有我們對付,不用你們操心!”
金屬熔鑄的甬道鐵板上,貼著幾張皺巴巴的黃符,一道道乳白色的血液呈放射性濺射,星星點點遍及了雪女和霧天狗的身後,霧天狗還好一些,只是被打了一槍又蹬了一腳罷了,還有恢復的餘地,也正因為傷勢影響到了它的妖力,所以現在眾人四周的霧氣,明顯要比先前少的多了,最起碼,還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遠處有什麼。而和霧天狗相比,同樣身為式神的雪女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此刻,她的整個額頭都流滿了乳白色的血漿,被劉宏中指點到的位置,先前只是一枚銅錢大小的傷痕,可到了現在,卻變得越來越大,就像傳染性的面板病一般,從中間,向四周蔓延開來。更可怕的是,傷口的附近還有一圈金黃色的東西,灼熱而耀眼,這之中的能量,竟是令人匪夷所思,也正是因為這種能量的存在,讓雪女根本無法自我癒合,擴散開來的傷口,仿若一個黑洞,要將她的整張臉,吞噬掉!
看到那隻從開始到現在,始終瞪著自己的霧天狗,劉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老是看著我幹嘛?不爽?不爽你就來咬我呀!”當然,他的這句話也是為了調節下大家此刻緊張的情緒,果然,劉宏的這句囂張至極的對話,再加上剛才交手的小勝,頓時鼓舞了大家頹廢下去計程車氣,海洋,荊城垣等人渙散了的眼神,也都慢慢的發亮起來。
這霧天狗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懂他的話,只見它自發性的向後面靠了靠,顯出了一點畏懼,接著竟仰起脖子,如北方的野狼般引頸長嘯起來。
“嗷……”
“嗷……”
“嗷……”時起時落的狼鳴,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下通道里,一會兒迴盪到這兒,一會兒盤旋到那兒,音色伴著調子,顯得分外悲涼。
“他是在呼叫同伴,或者是自己的主人!”歐陽陌的眼神眯了眯,看出了蹊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不管如何,都是會來的。與其一個個的去找,倒不是一網打盡,說不定會撈到一條大魚,得到我們想要的線索。”劉宏揮了揮手,打住了正準備抽身幹掉霧天狗的歐陽陌。
“有道理!”玄機子介面道,和這個老道士接觸了幾天,劉宏發現,他並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裝B型人物,只是由於保鏢幹久了,話說得少了點而已,有時候,他還是挺合群的。正說著,玄機子身形情不自禁的一個晃動,目光沉著,山羊鬍須在頜下無風自起,他眼神一動:“注意,正主兒來了!”
“鐺鐺鐺……”
“鐺鐺鐺……”
三個人動了動耳朵,沒錯,是木屐聲。
緊接著,視野裡,慢慢飄出了兩個兒童長相的小娃娃,她們都穿著精美的日本刺繡和服,頭髮梳理的也很是好看,小臉蛋兒精緻有型,分外的可愛。只不過,她們走起路來,卻是飄著的,就像是某種靈魂一般。
飄著飄著,兩個女孩娃娃在鼓點中,唱起歌來。
“妹妹揹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