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任家的大小姐。”柳如夢只對盧夫人說過自己的身世,曾婉兒也多少了解一些。曾可以則只顧著對柳如夢獻殷勤,對她的身世卻一無所知,聽她講起自己的事來,自然心中好奇,也偶爾跟著點頭。
柳如夢繼續說道:“那時我姓任,叫任如夢。公子可知我現在為何改叫柳如夢?”曾可以搖了搖頭。柳如夢說:“因為我只是任員外的養女,我的親生父親姓柳。我離開任府以後,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從此便改回姓柳。”曾可以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跟著點了點頭。因為他根本不關心這些,他只知道,無論如夢姓柳還是姓任,他都喜歡。柳如夢交代完了自己的身世,這才切入正題:“我自幼與爹爹失散,被人拐到洛陽,輾轉賣到任府作丫鬟。任員外的夫人見我乖巧,將我收為義女,他們夫妻膝下無子,對我如親生一般疼愛。我在那裡一待就是六年。你說,如果這個時候,我親生爹爹前來尋我,我該不該跟他走?”
曾可以一皺眉,沒想到柳如夢會問他這種問題,他想了一下,試著說道:“如你剛才所說,任員外夫婦對你很好,比親生父母不差。我覺得,你跟親生爹爹走,是血緣親情;留在任員外家裡,是知恩圖報。走與不走,都在情理之中。”他此刻並不知道柳如夢的用意和心思,因此不敢貿然下定論,只得兩頭逢迎。柳如夢追問道:“如果換作是公子,你處在這樣的情況下,會選擇走,還是留?”這可把曾可以給難住了,見柳如夢正盯著他等待答案,只得認真想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你爹六年都沒有找你,任府上下又對你很好。呃——,若換作是我,我會選擇……留下。”柳如夢看著他:“這是你最後的答案嗎?你可以再想想。”曾可以又想了一下,堅定地說道:“如果是我,我會留下。”柳如夢不禁一皺眉:“你真的這麼想?”曾可以發覺柳如夢臉色有變,趕緊解釋道:“每個人可能會有不同的選擇,我說的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不合姑娘的心意,你不要往心裡去。”柳如夢搖頭道:“沒關係。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先坐著,我去看看點心做好了沒有。”說著起身出了門,到廚房去找盧夫人。曾可以緊張地站起來,不知道剛才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奶孃和阿繡也在廚房,柳如夢不便說話。盧夫人便洗了手,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口問道:“剛才你們談得怎麼樣?”柳如夢說:“我把我的身世跟他說了,問他假如親生父親到任府來找,換作是他,會如何選擇。”盧夫人急切地問道:“他怎麼說?”柳如夢嘆息著搖了搖頭:“他說會選擇留下。”盧夫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沒有說話。柳如夢安慰道:“娘,您不用太著急。咱們可以慢慢再勸他。”“可是他爹……還在那裡受苦啊。”盧夫人急得幾乎轉出眼淚來。柳如夢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過了一會,盧夫人稍稍平靜了一些,對柳如夢說道:“你把以兒叫過來,我跟他說話。”柳如夢提醒道:“娘,您可得想好了。”盧夫人說:“沒事,你去吧。”柳如夢點頭應了,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叫曾可以。
曾可以見柳如夢的情緒似乎不太好,擔心地問道:“如夢,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才……”柳如夢搖了搖頭,說:“沒有。是娘叫你,讓你去那屋說話。”曾可以這才稍稍放心,跟著柳如夢來到盧夫人的房間,上前請安。
盧夫人叫如夢把房門關好,然後對曾可以說道:“以兒,娘想求你把那個司馬教主放了。”曾可以一愣:“為什麼?”盧夫人說:“昨日娘給他講經度化,他已經想通了,答應不再與曾家為敵。”曾可以說道:“娘,您是菩薩心腸孩兒知道。可是江湖上的事,您不清楚。他說不再與曾家為敵,只是為了能早日出去,騙您的,不能當真。”盧夫人說:“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曾可以說道:“娘,您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善良。他可是北冥教的教主,要是沒有一些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