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實皇上怎麼會看上一個奴婢呢。娘娘可以放心了。”
“你懂什麼!越沒事越擔心,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安靜罷了。別忘了,皇上一個多月沒翻牌子,只消她兩三句勸話便臨幸那名新進秀女,提起她的名字就叫本宮心煩。”
“娘娘先別心煩,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
“什麼?”
早上,養心殿內。
“皇上,奴婢想向您告個假。”
“哦?這次又是哪個宮女要你幫忙啊?”雍正笑著說,已經猜到若子羚肯定又是為了去幫人了。
她淺笑:“皇上英明,過幾天是宮女們接見親屬的日子,小蝶的奶奶從鄉下老遠趕來,結果卻染上了風寒臥病在床不能進宮。小蝶本來想說去陪陪老人家的,可是昨天她……她受了些傷,出不去了。想叫我幫個話給她奶奶。”
“受傷?是捱了板子吧。”雍正注意到若子羚的面有難色:“你不用擔心,朕不會問你她做錯什麼事。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準你的假吧。”
“謝皇上。”
此時,李德全來報——弘曆向雍正請安來了。
“弘曆,你來得正好,朕有件事情正想和你商量的。坐。”待弘曆坐下,雍正拿出一紙名單遞給他:“你的哥哥們都已經成親了,朕覺得你的年紀也差不多了,打算給你指個福晉。這名單上有幾個人選,朕和你額娘瞧著都覺得挺滿意的。你挑一個。”
指婚?不,他不要這名單上的人,他只想要娶若子羚便夠了。他灼熱的眼神看著那站在一旁的若子羚,她卻只是一心一意地在替雍正倒茶。
“弘曆,你怎麼不看啊?”雍正的聲音壓低了下來,他那冷峻的雙眼似乎已經看到了一點不妥的苗頭。
“皇阿瑪。”弘曆跪了下來:“兒臣想向您討個人。”
“誰?”
“啊!”若子羚經過的時候,手中的熱奶突然失手倒在了弘曆的肩膀上:“對不起,貝勒爺,奴婢該死。”
她趕緊掏出手帕為弘曆擦著,低著頭,儘可能地壓低著對他小聲地說:“你什麼都不要再說。”
雍正看著這兩個人,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而那種感覺——讓他非常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沒事吧?”雍正走過去,他心裡清楚其實剛才那碗熱奶並有燙著他哪裡,都灑在衣服上了。
雍正拉開若子羚,伸手示意其它人過來:“快拿涼巾過來給他擦擦。”
“嗻。”一眾人應聲而至。
雍正回頭看著若子羚,她迎上他的眼,她雖然坦蕩卻為弘曆擔心著,所以她的眼神裡帶著閃爍。雍正只是注視著她,什麼也沒說。
天,已經一更了。雍正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挑夜燈批產閱奏摺,若子羚還是如往常一般地在他身邊伺候著。
雍正暗自觀察了她好幾眼,她安安份份的,沒有半點要急忙的樣子,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有心事的樣子。她只是就這樣默默地如同往常一般,那麼地寧靜,那麼地和諧,那麼地溫柔。
“咣嘡。”雍正突然把筆一摔,什麼話也沒說,但是臉上的嗔怒是顯而易見的。
若子羚把筆拾起,擦一擦,重新放到了桌面上:“皇上,要是累的話不如起來走走?”
她依然還是那麼是善解人意,無論再怎麼樣,她都不會有氣,他發再大的火,她都不會與之相頂撞。
“朕累了,今天晚上就到這兒吧。”對於這樣的一個她,他又如何能生氣呢。
“那奴婢伺候您就寢吧。”
赫然捉住了她準備為他更衣的手,捉住了那纖細的手腕:“弘曆今天說他要向朕討個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她楞了一楞,然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