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為他更衣:“奴婢怎麼可能知道呢,皇上,早點歇著吧。”
“你也知道太后的身體一向不好吧?”
“太醫不是說慢慢調養嗎?難道又……”
“在回宮後,太后曾經跟我提過,想要了你做侍婢,不過被朕拒絕了。”雍正沒有理會她的反應,說完後之後隨即也閉上眼睛入眠。
她不語,卻以笑臉看著他的睡臉。若子羚的心裡明白雍正這話的意思——他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雞鳴晨起。可是今天服侍雍正起身的人不是若子羚,而是李德全。
“皇上,今兒個一大早太后就差人過來請了若兒姑姑過去慈寧宮。具體也沒說是什麼事,只是說去去就回。”
“哦?”
“可以了,皇上,早朝的時間快到了。”
經李德全這麼一提醒,雍正先只好先把此事擱在一旁了。
而此時在慈寧宮的若子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竟然要把她許給張五哥。
“昨天皇后向我提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震撼。怎麼之前就一點跡象也沒有呢?後來想想也是,在宮裡總得要避避嫌嘛。”
“就是。”皇后坐在一邊面慈地笑著說:“出了宮自然就是會親密一點了,本宮想著你當時把青提放在張五哥的手心那一幕就覺得甜蜜呢。你手碰我手,而且還要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太后,您說,這是多麼深厚的感情驅使啊。”
“就是就是,皇后你說的極是。若兒,哀家一直都很中意你,而皇上對你也是挺歡喜的,張五哥也是從康煕爺那代開始就在宮裡當差了,而且如今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的。他是一個好人,年紀也不算太大,聽說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張五哥也就三十五了,剛好相差了十年。這也好嘛,這樣子才懂得疼妻子,他就是因為個性忠直,一心只想要為皇上當事辦好事,所以至今仍未娶妻。也正是如此,若兒你大可以放心,張五哥那人啊,絕對不是會去沾花惹草的人。”
“是啊,臣妾也是這麼個看法。畢竟女孩子家二十五歲可是不小了,臣妾見她這麼乖巧,怕是皇上也整天惦記著國事,而把身邊丫環的終身大事給忘了。那個張五哥也三十有多了,再拖個三四年的也不好,現在成親就剛剛好了。”
聽著太后與皇后你一言我一語地在那裡操心她的終事大事,若子羚心裡是慌極了。太后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想起這種事情來的,聽剛剛的對話內容,應該是皇后挑起的。皇后這麼急著要將她嫁出去,她大概也可以猜得出七八成的原因。只是沒有想到,當初那個為了緩解別人眼中曖味的小動作,如今竟成為了她要嫁人的根據。
“若兒啊,你不要慌,這事兒哀家的意思也就是先問問你,畢竟還是女兒家的心思比較重要。張五哥是個粗人,想必娶了你這麼心靈手巧聰明美麗的女子為妻,他是不敢有意見的。只要你同意了,哀家馬上就為你做主。”
“不。”一個不字,出於兩張不同的嘴,兩個不同的聲音。只見弘曆大步跨進跪在皇太后的面前:“孫兒給太后請安,太后,孫兒有話要說。”
“是弘曆啊,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不,孫兒的話要跪著說,因為孫兒想請求您……”說到這裡,弘曆看著若子羚,她拼命地向他搖頭示警。弘曆卻意志堅定地看著她說:“孫兒想請求太后把若兒指給我。”
“不!”這一聲不,讓眾人驚訝地望著門口處,雍正那不怒而威的面孔擺在那裡,他的那雙冷冰冰的眼睛裡此時像是有兩道冰光射出,把眾人全都給鎮住了。沒有人敢哼一聲,沒有敢說一句話。
太后是被眼前這前所未有的情形弄得呆住了,一時之間她發現自己好象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似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皇后呢,她知道這一仗她是賭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