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並不覺得與人摟摟抱抱有什麼妙處。可當他把江從魚擁入懷中的時候,卻覺得心中一些空缺已久的部分霎時間被填得滿滿當當。
就好像它就是空著等江從魚一頭扎進來似的。
有那麼一瞬間,樓遠鈞都不太想把人放開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慾念,他想讓懷裡的人徹徹底底屬於自己。
只是樓遠鈞還是鬆了手,那所有的貪婪與渴望彷彿只存在於那短短一剎那,過後便再也不存在了。
樓遠鈞絲毫不提自己有意多走了那麼幾步,還輕笑著責備起江從魚來:“怎麼總跑得那麼急,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江從魚聽他這麼一說,也覺是自己跑太快了才撞上了樓遠鈞的胸膛。他摸著自己的鼻頭說道:“你的前胸好硬,難道是在軍中練出來的?”
樓遠鈞道:“年少時什麼都做不了,便只能一個人強身健體了。”
那些幾乎算是被幽禁的歲月裡,樓遠鈞從來沒放棄過等待機會,所以他始終讓自己活得好好的。
如今他活過了所有的仇人與阻礙,成了這天下唯一的主宰,想做什麼都沒有人能阻攔。
他本來已經鮮少想起那些遙遠的過往,在江從魚面前卻總愛若有似無地提那麼一兩句。
明知道以江從魚的性格肯定會相信他,也肯定會為他的過去心疼難受,他卻還是一提再提。
興許長於深宮之中,到底還是讓他耳濡目染了許多卑劣手段與骯髒做法。
樓遠鈞垂眸看向江從魚。
江從魚聽了他的話後果然又心疼起樓遠鈞來,覺得樓遠鈞能好好地長這麼大可真不容易。他氣憤地道:“你那些親人可真不是東西。”
樓遠鈞哄道:“他們本來就罪無可赦,早都歸西了。”
江從魚也不想讓樓遠鈞沉湎在往事帶來的壞情緒裡頭,馬上開始圍著樓遠鈞忙活起來,一時與他說國子監的趣事,一時又叮囑林伯記得準備自己想讓樓遠鈞嚐嚐的菜和點心。
又像個陀螺兒一樣轉個不停。
樓遠鈞聽他只提在國子監找到什麼新鮮樂子,半句都沒提白天有人在國子監門口想潑他髒水的事,不由抓住江從魚隨風往他這邊甩的高
馬尾,問道:“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和我講了嗎?”
江從魚對上樓遠鈞帶著關心的眼,一下子明白他什麼都知曉了。
江從魚有些鬱悶的說道:“難道是林伯與你說的?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樓遠鈞輕嘆:“你對我報喜不報憂,我就只能從別人嘴裡聽說那些不好的事了。”
江從魚道:“我不是要瞞著你,只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當場就把他給打發了。”他湊過去跟樓遠鈞解釋,“我只是覺得我們難得見面,每次光是快活的事都說不完呢,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作甚!”
樓遠鈞應道:“好,我們不提不相干的人。”
江從魚道:“這就對了!有人想來找我茬,就是不想讓我過得快活。我要是整天想著那些糟心事,豈不是遂了他們的意?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我可不會幹。”
樓遠鈞喜歡江從魚的機敏,也喜歡江從魚的處事態度。既然要讓江從魚入朝,他想要的就不是那種遇事只會哭哭啼啼求人伸手的懦弱傢伙。
樓遠鈞問道:“你怎麼想到置辦族田來開族學的?”
江從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實情:“我看以前鄉里有人這麼辦,就照著他們的做法講出來了。”
“我看那些辦族學的人回到村裡大家都是敬著他的,我也辦的話鄉里應當也會敬著我,說不準許多事不需要我自己經手都有人能幫我辦妥!”
樓遠鈞目露讚賞。
以前江從魚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