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祁原喜歡的人,已經,結婚了?”
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重複道。
他們這一群人,結婚的只有一個。
“嗯,已經結婚了。”齊莢望向窗外,眼圈泛紅,眼淚聚集在眼眶處,淡笑著開口:“所以他應該不比我好受多少。”
夜空中轟隆隆打下一道驚雷,車裡半天沒人說話,趙一錢用力拍下方向盤,狠狠踹了下,罵出個髒字:“操!”
要真是這樣,那真他媽夠操蛋的。
怪不得他們對這檔子事不知道,這要祁原怎麼說,怎麼開口?
“所以真的謝謝你們的好意了。”齊莢壓下去那股哽咽:“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以後應該也不會喜歡,我只不過是還放不下而已。”
就這樣就很好了,再多,就越線了。
車燈照射出絲絲不斷的雨線,被大風吹得傾斜。
她家在東邊,道路兩旁從梧桐變成松柏,被雨水打溼耷拉著綠葉。
這個事一出,三人徹底都沒開口的慾望,一路安安靜靜地朝前駕駛。
車開到路口處,趙一錢往左打了個彎,朝齊莢家的方向直接開過去。
“真的謝謝了。”齊莢撐著傘,站在單元樓下。
“沒事。”許顏笑笑:“趕緊回去吧,到家發個訊息我們再走。”
“嗯,好,再見。”
“再見。”
望著齊莢的背影,趙一錢一口悶氣瘀在心裡:“寶寶,我能不能掉個頭,回去把賀昇揍一頓?”
“你揍得過嘛你?”許顏白他一眼:“幼不幼稚啊你。”
“……”
“我他媽是真難受。”趙一錢又使勁往前踹了腳,眼睛也跟著紅:“這都是什麼事。”
“再正常不過的事。”許顏靠在車窗上,緩緩撥出一口氣:“別想了,有沒有賀昇,祁原跟澄子都不可能。”
“為什麼?”趙一錢抬眼看過去。
“我跟澄子玩的最好,我比你清楚。”她嘆氣:“她一開始找賀昇就沒想認真,所以就算沒賀昇,祁原也不可能。”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誰他媽瞎玩找自己朋友玩,更何況於澄確實從來都沒對祁原有那個意思過。
“他倆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倆自己的緣分和本事,換個人,澄子前男友都能組個足球隊,這你能懂嗎?”許顏看得比他明白:“只能是他倆。”
說是於澄追到了賀昇,還不如說是賀昇拿捏了於澄。
“行了,走吧,咱回家。”趙一前心裡堵得慌:“我這個月再見祁原,指定把他當親哥供著哄著,真太糟心了,對比咱倆,他是真可憐。”
“嗯。”許顏哭笑不得:“走吧走吧。”
看到齊莢發來的平安簡訊,兩人放心地驅車離開。
單元棟三樓,齊莢動作輕緩地推開門,房間裡落針可聞,客廳燈關著,家人已經睡熟了。
她彎腰換下拖鞋,徑直走進書房裡,關上門,按下開關開啟臺燈。
這是她的書房,也是承載了無數個她秘密的地方,她伸手拿過相簿,從裡面翻出高中的畢業合照。
薄薄的一張照片捏在手裡,這張高三十八班的合照裡,祁原站在最後一排的中間,她站在第二排的最左面,連合照都隔了這麼遠。
她仔仔細細地盯著照片上的那個人影看,想起自己第一次對他心動的那個午後。
那是她中考失利,沒考上本部分到分部的時候。
她是出了重大失誤才到的這個班集體,所以從開學的第一天,她就是格格不入。
她沒跟這樣的一群人打過交道,跟她完全不同的一群人。
因為初中履歷優異,她幾乎不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