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科好,尤其是數字和物理這兩門,而英語課代表恰好數學是短板,也是年級前三十,要是能補上去,就能沖年級前十。
賀昇被班主任交待幫課代表提成績的時候,沈毅風恰好也在辦公室交作業。
他見賀昇站在那面無表情地聽著班主任口若懸河,眼神裡差點就寫上了“關我屁事”這四個大字。
他們班班主任熱情,打心裡覺得賀昇能跟其他同學互幫互助,而他的好哥們在這種滿含光輝的期待目光下,只能僵硬地點了頭。
平時沈毅風找他問個題,他都覺得煩,邊煩邊給他講,一遍聽不懂也沒第二遍。
所以沈毅風覺得,他其實不太適合這個差事,班主任壓根沒摸清真實情況。
事實證明,沈毅風的直覺是對的,賀昇學習雖然好,但不一定會教。
課代表是個個頭不高的女生,知道老師的打算後,當堂下課就拿著筆記來找賀昇,一副要做最佳學習搭檔的勢頭。
多數時候是賀昇看著她寫,寫錯了就用食指輕敲一下,示意她再改。
才兩天,課代表對這個指令就已經到了萬分熟悉的地步,他一敲,她就立馬拿起橡皮擦掉。
兩人之間,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只是這個勢頭沒出兩天,課代表就痿下來了。
除去正常的做題看題,不會的地方,賀昇肯定需要給她講。
但只要在賀昇講題的時候,周邊兩米內,那三排都鴉雀無聲,路過只鳥都得收起翅膀,被他身上那股子氣勢壓得大氣不敢喘。
“看我臉幹什麼,看題。”賀昇語氣冷得像是帶冰碴子,懨著張臉用鉛筆畫出輔助線:“剛講的懂了嗎?”
“懂……懂了。”課代表支支吾吾,嚇得差點哭出來,腦子裡亂成一團。
別人不理解,但沈毅風對課代表的反應特能理解。
聽不懂,就只能目光茫然地朝他臉看。
只要找賀昇請教過題目就知道,他這人腦子好,屬於特好特精的那種,別人需要在紙上過幾個彎的步驟,他看一眼就能直接得出結果來。
他的思維方式跟正常學習好的學生,還能分出兩個段位,這就導致兩方各不能理解。
聽講的人慾哭無淚:這哪裡是講題,什麼都還沒算呢就直接跳了,這結果是能直接變出來?玩我呢?
賀昇更無語:都他媽講成這樣了,還不懂?還不會?
這樣差了頻次的補課方式就導致,在大半個月後的月考中,英語課代表那點數學分,從岌岌可危的三位數,直接毫無懸念地掉到兩位數。
辦公室裡,班主任看著成績單若有所思,想不通明明有學習小組,課代表短時間內成績反而還掉這麼快的原因是什麼。
經過隔壁班班主任的點撥,他後知後覺地擔心起這兩個孩子湊一塊可能發生早戀,而早戀影響學習,成績下降再正常不過。
要是換別人還行,偏偏這人是賀昇。
聽說其他班小姑娘下課都得到他們班門口晃兩圈,就專門為了看他一眼,他這才覺得自己這決定草率了。
這麼一想,他們班班主任直接把課代表喊去辦公室談話。
轉學到現在,他帶賀昇也帶了一年,知道這學生不好應付,但課代表耳根子軟,平時又懂事,真有點什麼基本都能問出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課代表到辦公室後,直接在他面前哭了一節課,大概意思就是,她不敢跟賀昇一塊學習,壓力太大了,她害怕。
班主任:……
學習小組跟談物件差不多,合不來不能勉強,班主任就想把這事算了。
沒想到賀昇得知後,又不樂意了,覺得課代表成績下降是他責任,於是又把人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