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沈毅風,帶著人一塊在自習室學了一段時間,剛幫她把成績提上去一點,兩人就地解散。
這事一出,沈毅風也相信賀昇和普通學霸之間留存著溝壑,思維模式不一樣,做題方法也沒法共享,一般的智商吃不來他這套。
這個他堅信不疑的想法一直持續到高三,兩部合併,分部來了個長得賊帶勁的妹妹,用學習的藉口一個勁地釣他哥們。
兩人座位離得不遠,賀昇座位靠窗,他坐在中間最後一排,靠著後黑板,兩人是斜對面。
當於澄第一次裝模作樣拿上卷子到他們班的時候,他跟陳秉兩個人耳朵就豎著就沒放下過。
於澄的行事作風他略有耳聞,沒合併前就聽說過,這麼正大光明地坐到賀昇身邊,他倆都仔細地等著聽,看能不能聽見什麼勁爆的交談內容。
沒想到聽半天,孤男寡女地坐在那,竟然真在講題。
沒聽兩句,又覺得不對勁,這他媽真是賀昇在講題?
要是把學習比做吃飯,其他人是直接被賀昇按住頭整個腦袋插在鍋裡,沒吃到幾粒還糊了一臉。
這事情換到於澄身上,賀昇就變成了把飯掰碎了揉爛了,一點點喂進去。
操。
原來這狗玩意會教人。
讓他更歎為觀止的,是這飯都喂到嘴邊了,於澄還不這麼想吃,心猿意馬的光知道盯著賀昇看。
看完臉看鎖骨,看完鎖骨看喉結,又看手,哪裡都看,就是不看題。
“聽懂了嗎?”賀昇偏過臉,問她。
“嗯……”於澄趴下來,朝他笑:“你太好看了,我有點聽不進去。”
沈毅風:“……”
“那再講一遍。”賀昇把試卷推到她面前:“你眼睛盯著試卷,別盯著我。”
“嗯嗯,好。”
兩人最初湊一起學習的那段時間,動不動就是這樣的對話,沈毅風是真感覺自己眼瞎了,之前一講題就臭臉的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他過去問:“你不是不會講題嗎?怎麼換成於澄,就講的這麼好了。”
狗玩意喝著奶茶頭都沒抬,說於澄基礎不好,就是得講細點。
沈毅風:“……”
這也是他跟陳秉認識賀昇以來,第一次拿賀昇跟女生放一起開玩笑,開他和於澄的玩笑。
這跟女生團體之間有點相似,你姐們知道你喜歡哪個男生後,別管在哪,只要你倆一塊碰上,都得比你還激動,狂扯著你讓你看。
男生間也一樣,不可能隨隨便便來個女的追賀昇,兩人就上去瞎激動地撮合。
比方說他們第一次去酒吧那會,那會boo還沒開業,另一家比較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去男廁所撒泡尿都能聽見嗯嗯啊啊的動靜。
兩人那天站在走道上等人,抬頭就見個染著棕色頭髮的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跟前,一身白色裙子,看上去屬於知性溫柔的那一款。
“有女朋友嗎?”對方單刀直入地問。
“沒。”沈毅風老實地回答。
“沒問你,問他。”她用尖尖的下巴指了下旁邊。
“說的就是他。”沈毅風見怪不怪。
“居然沒女朋友,那要不要加個聯絡方式?”
一牆之隔的男廁還能隱約聽見動靜,三人杵在這多少有些尷尬。
賀昇沒理人,抬腳往門口走。
“你朋友怎麼走了?”她問。
“哦,他這人就這樣。”
“這樣啊。”
見人不好搞,她又把目標移到沈毅風身上,問他能不能加個微信,以後沒事可以一起出來玩。
這種事他也見怪不怪,一聽就知道,一起出來玩的群體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