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螢幕上的光打在兩人身上,粉色又夢幻,於澄點頭,往他臉上親了口:“真乖。”
賀昇往她身上靠,心裡默默嘆口氣。
做人不能不識好歹,把澄姐惹急了還得他哄。
電視上的歌曲庫被換成了一部最近被翻拍的老電影,劇情走著牽動人心,桌面上的燒烤和啤酒漸漸見底,賀昇翻著手機上的群訊息,開口:“下個月社團約著一塊去爬山,你來嗎?”
“嗯?”於澄看向他:“我還沒參加過社團活動課呢,都不認識。”
忙著補課,這社團整的就跟掛名一樣,一次也沒去過,除了方丁艾跟他,社團裡她也沒其他認識的。
賀昇笑著看她:“沒事啊,他們認識你。”
“嗯?”
“澄姐,你在京大很有名的,再說,爬山是下個月的事,慢慢就認識了。”他混不嗇地扯扯嘴角:“社團裡好幾個我們專業的,還有我舍友,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後,罵了我好幾天。”
“行吧。”於澄點頭,看向他:“還沒說你呢,不是說報航天工程的嗎,怎麼又跑金融管理了。”
沈毅風詫異地看向賀昇,後者一臉平靜,還是那副嘴角帶笑的樣,看不出任何端倪:“沒什麼,想改就想改了唄。”
“嘖。”於澄挑眉,勾著唇笑:“航天工程的平均顏值,可比你們院的高多了。”
她男朋友在這個院系裡,算是一枝獨秀。
“想什麼呢。”賀昇把人拉懷裡捏住她的臉,笑:“整個京大都沒比你男朋友帥的,還不知足?”
“行行行,知足知足。”於澄敷衍地應付。
電影看完後,於澄隨便地吃了兩口東西,就起身回屋裡畫畫了,這邊三四個空房間,她特意騰了間出來做畫室。
夜晚是靈感最充沛的時候,她不能浪費。
於澄一走,客廳裡就只剩他跟沈毅風,賀昇拿著遙控器,靠在沙發上重新挑著電影,沈毅風又拿過來罐酒,開啟喝了幾口後,才斟酌地問:“於澄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改志願的事?”
“嗯。”賀昇盯著螢幕頭都懶得回,就點了下頭。
沈毅風皺眉:“那你沒跟她說?”
“矯情吧啦的。”賀昇抬眼朝他看過去,眼神平靜道:“讓她知道做什麼,讓她難受?”
“我不是這意思。”沈毅風說。
“我知道。”賀昇笑,眼睫輕顫一下:“志願是我自己要改的,說的也沒錯,想改就改了唄,她沒必要知道這些。”
沈毅風躺在那,看著他也不提這茬了。
去年賀昇回南城找他打聽於澄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兩人之間這麼多波折。
怪他回京北也不說一聲,手機打不通,訊息也不回,於澄兩個月前也找過他,他也聯絡不到賀昇,之後沒兩天就聽說於澄轉學走了。
高考就剩二十天還轉學,他就覺得賀昇這事做的挺他媽不是人的,好好的,非得來一招失聯,把人姑娘弄得這麼傷心,學都不想上了。
後來瞭解了些,才知道賀昇不容易,兩個多月被人看著沒出過門,算是監丨禁,違法的事。
他以前只知道賀昇錢多,富二代,但不知道他家情況複雜,家庭背景是普通人這輩子都難接觸和想象到的層面。
光聽賀昇自己三言兩語地講出來,他都覺得雲裡霧裡的。
之後學校快開學,知道賀昇改了志願後,他都沒忍住為這狗玩意掉了兩滴眼淚。
為什麼哭呢,因為覺得真的太難了。
從兩人認識開始,沈毅風就知道賀昇以後想幹什麼。
這人沒同桌,所以旁邊的空位都被他佔著,桌上是一堆的教輔資料,桌位裡就是一堆的火箭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