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好河山拱手讓人,偏安一方,做縮頭烏龜。”
宣文秉說到這兒,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
宣紹欲上前,被他抬手擋住。
他穩了穩心神,看著煙雨繼續說道:“自古以來,為臣者最大的榮耀就是武將戰死沙場,文臣以死相諫,‘武死戰,文死諫’,你生於葉家,想來這樣的話並不陌生。”共樂豆圾。
煙雨點了點頭。
“葉將軍本是文臣,以死諫皇帝,出兵迎戰。不同與其他文臣,主張向金求和,以年年繳納歲幣換得一時平安。他本是文臣之身,卻有這般骨氣,甚至向皇帝請命,願親自帶兵出征,不收回上京,便願死不返朝。”宣文秉長嘆一聲,“葉丞相在整個軍中,都是有著極好的口碑,極高的評價的。宣某也一直十分敬仰葉丞相,在宣某心中,葉丞相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擬的英雄。只是……我怎麼也不曾想到……葉丞相為了出兵抗金,竟會……”
宣文秉說著,眼眶竟濡溼了。
煙雨聞言低頭,她將臉埋的很低,似乎這樣就能藏起心裡的悲痛不讓人發覺。
“不管怎樣,行刺皇帝是大罪。倘若葉丞相當年成功了,我雖不敢苟同他的做法,但也不會帶人以那般慘烈的方法平息聖上的怒火。”宣文秉聲音沉重的說道,“結果,他失敗了。行刺失利,皇上震怒……結果可想而知……”
“我知道,卷宗和父親的親筆信我已經看過了。”煙雨突然出聲,打斷宣文秉的話,她不曾想到原來爹爹當年在宣文秉心中是這樣高大偉岸的形象。
但是爹爹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爹爹。
爹爹會做出那樣的事,亦是讓她感到痛惜。
“所以,對向您下毒之事,如今我痛悔非常……不求您能原諒我,只求……您別趕我走,我知道自己錯了,衝動莽撞不計後果……可是如今,我是真的想和宣紹好好的在一起。八年前的是非,我已經想明白了。”
煙雨口氣艱澀的說道。
宣文秉長嘆一聲,“我怎麼會趕你走呢……當年滅門之事,雖屬無奈之舉,但我心中亦是深感愧疚。如今你能來到宣家,或是上天給我懺悔的機會。此事悶在我心中良久,我從不曾與人說過。當年皇帝下令銷燬卷宗,我卻是不忍。銷燬卷宗,真相就沒有了。葉丞相就永遠死的不明白了。所以我將卷宗藏於書房之內。每每深感無力之時,都會翻看卷宗。好像又看到當年葉丞相以死相諫皇帝時的執著,不屈不撓。”
煙雨怔怔看著宣文秉,良久,她忽而喚道:“父親……”
宣文秉聞聲一怔,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她。
“嗯!”
他重重點頭,好似這一聲父親裡,包含了她與當年之事的諒解,對自己做下下毒行為的釋懷,更是對未來一家人和美生活的期許。
瞧出宣文秉臉上有疲態,宣紹牽著煙雨的手退出了裡間。
煙雨整個人還有些濛濛的。
踏進裡間之時,她是忐忑不安的。她怕宣文秉會恨她,會不原諒她,會趕她走。
走出裡間之時,她卻整個人都是輕鬆的,整個心都是明朗的。
好似心頭的陰霾全部被風吹散。
對過往,對當下,對未來,都充滿了包容和釋懷。
原來,放下包袱的感覺,這麼好,這麼愉快!
曾經的八年,她是多麼傻,將仇恨揹負在心頭,到頭來不過誤人誤己,多麼可笑!
宣文秉還沒有用飯。
宣紹和煙雨也只在迴廊中吃了些點心。
兩人走出上房,宣夫人命人背了些清淡的飲食,送進裡間。
煙雨聽得宣文秉握住宣夫人的手道:“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此事怪不得她。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