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沒有提及過?”李敬業看了一眼沛王李賢,卻是向琅琊王李衝確認道。
“沒有提及過,因為後面裴炎事發後,殷王被文成公主利用裴炎外甥等人綁架,而太子則是與沛王、英王三人聯手,一夜之間,在長安城西市,救下了殷王李旦,同時也逼迫文成公主服毒自殺,這事兒想來你們都知道,但後來我曾悄悄聯絡沛王,沛王卻對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以及當初昌明坊內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琅琊王李衝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樣啊。”李敬業稍顯失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次太子李弘的無端消失,顯然就更加不尋常了,想必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越王李貞看著李敬業有些失落的神情,笑了下說道:“敬業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如今揚州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下,金陵、潤州、甚至是常州,都是唾手可得,如今這裡已經完全是你的地盤,哪怕他李弘縱有三頭六臂,想要拿下揚州,豈不也是難於登天?”
“話雖如此說,但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能夠了解他的動向,豈不是更好?這樣我們便能夠更加安穩一些不是?”李敬業心中疑慮更甚,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如從前那般得意了。
曹王、越王、琅琊王的到來,看似在給自己助陣,但……總覺得他們像是另有所圖,對於自己攻下金陵、潤州一事兒,好像並不是很上心。
“對了,敬業,只是不知如今李敬猷等人,如今到達哪裡了?潤州是否有增強守軍?為何李思文卻是一直不同意你的招攬呢,他可是你的叔父。”曹王李明看了一眼越王李貞,而後轉向李敬業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叔父李思文一直感恩著先帝對家祖的恩賜,何況他在潤州多年,早就把潤州當成了自己,那裡的百姓……哼,可都是他李思文一人的,自然是不願意與我共襄盛舉了。”李敬業無奈的說道。
但對李敬猷等人如今率兵到達了哪裡,卻是隻字不提,以李思文這個話題給模糊了過去。
就在幾人各懷鬼胎時,魏思溫匆匆的跑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跟喜悅,快步走進大堂,對著眾人一一行禮後,而後才說道:“大都督,太子李弘的行跡找到了。”
“什麼?”
“在哪裡?”
“真的?”
三道不同的乾澀聲音同時響起,但是語氣卻是充滿了一摸一樣的緊張味道。
“離揚州不過三十餘里地……。”魏思溫看著大唐內的眾生相,如實說道。
“什麼?”
“這麼快?”
“真的?”
“是真的,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就會抵達揚州城內。大都督,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魏思溫剛一接到這一訊息時,甚至差點兒嚇得坐在了地上。
經過這一路的小跑,緊張震驚的心緒算是平復了一些,腦海裡的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再進入大堂後,全部扔給了在坐的幾位,然後他自己則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但此刻,在坐的幾位神情就跟他剛一聽到這個訊息時,是一摸一樣的,震驚、緊張、無措、茫然四顧。
李敬業望了望曹王李明,曹王李明望了望琅琊王李衝,李衝望著自己父親越王李貞,而李貞則是把目光投向了李敬業。
幾人的目光之中,都是透露著深深的震驚跟不可思議,以及那像是發自內心的忌憚跟懼怕之情。
“怎……怎麼會?”李敬業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魏思溫,艱澀的再次問道。
剛才還一直想要知道太子李弘的動向,如今,當知道太子距離他們不過三十里地時,一下子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一股從未有過的茫然失措感覺,抽空了體內的所有力氣,剛才與幾位王爺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