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風生、豪情壯志還在耳邊環繞,但此刻因為大堂的緊張沉悶的氛圍,與剛才對比,顯得是那麼的尷尬跟不和諧。
沛王李賢靜靜的望著這幾個人突然之間,變得猶如喪家之犬的神色,甚至曹王李明跟琅琊王李衝的臉色,比起剛才的紅潤來,可是要蒼白了很多。
“他……他們……太子殿下帶了多少兵馬?”越王李貞也變得有些結巴了,賢達睿智的神態消散不見,臉上更多的憂慮跟緊張。
“回越王,看樣子人數不多,也就是二百騎左右,外加兩輛馬車……。”魏思溫看著李貞的樣子,繼續如實回答道。
“什麼?不可能!”琅琊王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魏思溫怒聲質疑道。
帶著二百騎兵,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不知道揚州城如今是什麼狀況?竟然敢帶著二百騎兵大搖大擺的進入揚州?送死嗎李弘?絕對是胡說八道。
面對琅琊王李衝的質疑,魏思溫神情真摯,攤開手解釋道:“確實是二百騎左右,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並未發現有大軍跟隨。”
“那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不是去折衝府招兵了?那他去了哪裡?其中必定有詐!”曹王李明分析到最後,只能認為李弘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前往揚州的官道上,一定是有詭計的。
別忘了,這個太子一向便是以老謀深算見長,五姓七家、李賢等都是敗在了他天衣無縫的計謀中,但不管哪一次,從來沒有見李弘如此淡定從容過。
“揚州碼頭!對,一定是揚州碼頭,他走官道,必定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而後讓其大軍走水路直指揚州,可別忘了,他可是剛剛率領大唐水師征戰了倭國,如今兵士士氣高昂、戰意十足,這樣的兵士,他顯然不會放置不用的。”李敬業一拍桌子,肯定的說道。
“既然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簡車輕騎的向揚州過來,必然是有所依仗,不然的話,以李弘每次看似冒險,但都計算的精準萬分的行徑來看,這絕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越王李貞同意李敬業的分析,鄭重的點頭說道。
無論如何,太子李弘絕對不可能是攜帶著兩百親衛隊,自投羅網的過來送死,但到底為何底氣這麼足,有什麼倚仗,他們就需要費心勞神的琢磨一番了。
李敬業緩緩望向魏思溫,其中意思不言自明,那便是,是不是如今應該即刻派兵前往揚州碼頭,給太子李弘的大軍來一個迎頭痛擊。
魏思溫看著李敬業以及其他幾個王爺的目光,想了下說道:“各位王爺,大都督,臣已經派人前往揚州碼頭查探訊息了,這會兒應該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到底有沒有走水路,我們一會兒便可以知曉。”
“如此甚好!如果敢走水路,定然讓他討不了好!”李敬業讚許的看了一眼魏思溫,在把李弘孤身官道的事情放在了一邊,心中又一次湧起了萬丈豪情。
其他幾人聽著李敬業的誓死決心,也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在水上是精兵猛將,但到了陸地上,就不一定是強將悍勇了。
曹王李明卻是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麼說來,當初敬業不選擇水路是英明的決定了?但李弘會想不到這一點嗎?澤王李上金前往括州,許王李素節不出所料,人就在金陵,太子李弘前往揚州,那麼……敬業,你的人到底在哪裡?”
曹王李明眼中帶著幾分警惕跟懷疑,靜靜的看著李敬業,水路從一開始就被李敬業排除在外,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水路我們無法跟那五艘鉅艦對抗,怕是到時候遇到太子的水師,我們是有多少人死多少人了,所以我以為,太子必定會以水師為主,其他能夠招募的折衝府為輔,而後水路夾擊揚州。”李敬業還想隱瞞他招募的大軍如今在哪裡,但面對幾個王爺同時望向他的目光,最後不得不妥協道:“我已經命令李敬猷攻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