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妙人!”這個小姑娘實在太合劉青松的胃口了,他兩輩子加起來,就沒遇上這麼合心的人。
冉顏實在很想大笑出聲,可惜其他人一個個都繃著臉,她也不好太放肆。
蕭頌垂頭在她耳旁,戲謔道,“想笑就笑吧,不怕憋出內傷?”
冉顏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只一息便回過頭去,甩給他一個後腦勺。蕭頌卻笑的更歡快。
這廂私底下雀躍的緊,檯面上的氣氛卻不怎麼好。
蕭頌看冉聞已經瀕臨爆發,卻恍若未曾看出一般,衝他笑道,“當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娘子,伯父,她們女兒家的小打小鬧,我們就莫要較真了。我與十七娘先去見過劉刺史,上次行酒令僥倖讓伯父勝了,這回我可得扳回一局!”
姐妹玩鬧也是常有的事,被蕭頌這麼一說,冉聞面子上也就下來了,不禁撫須笑道,“那可不是僥倖,晚宴時儘管放馬過來。好了,你們且去吧,正經事要緊,莫要被這些丫頭們耽誤了。”
再待下去,估計真的會惹出點事情來,趁著還沒丟大臉,冉聞趕緊改變主意。
冉顏飛快的欠身,道了一聲“失陪”便領著歌藍匆匆離開,臨出門前,私下請冉雲生照顧一下臨水居,免得邢娘幾人受那些娘子的欺負。
事實上在冉氏真正有地位的娘子,只有五個,冉氏另有一個龐大的旁支,勢力不下於本家,他們家的兩名嫡女已經出嫁,本家就只還剩下十四娘冉芊,十八娘冉美玉,還有一個便是冉韻。
冉平裕本身就是庶出,但他是整個冉氏的大錢袋,地位自然不同一般,除非跟錢過不去,否則不會把他的女兒當做庶女來看。
冉芊曾經收了冉顏的好處,又與冉美玉生出了些許間隙,她也不會迫不及待的跑到臨水居找茬,所以要防的人只有冉美玉一個而已。
坐上馬車,蕭頌見冉顏明顯的鬆了口氣,笑道,“是否覺得麻煩?”
冉顏狠狠點頭,想起一群無所事事的女人,成天聚在一起討論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酸我一下,我刺你一下,就算面上親親熱熱,趕明個一轉身,背地裡不知什麼時候陰你一下。
要說官場上為了政權奪利而笑裡藏刀,冉顏能夠理解,可後院那點芝麻綠豆的小事,竟然也能弄出人命,冉顏沒經歷過,所以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我家就一個女人也沒有。”蕭頌忽然冒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冉顏收回神思,帶著疑問看向他。
蕭頌不自在的別過臉,乾咳了一聲,“我們族裡但凡任職四品及以上的官職,都可以出去自立門戶,我現在獨居一府。府中只有舒娘,她出身草莽,性子爽直,你也可以不把她當做女人來看。”
“嗯?”冉顏想不通怎麼忽然跳到這個話題上來了,看著蕭頌俊臉上可疑的紅暈,心裡越發疑惑。
歌藍抿嘴忍著笑意,垂頭盯著自己的裙角。
蕭頌看著冉顏似懂非懂的表情,恨不得把頭扭到後面去。
一個平素氣勢凜然的成熟男人,忽然出現這種基本可以被歸之於“青澀”的表情,讓冉顏有些愕然。
羞澀也不過只有一瞬,蕭頌心理素質極其強悍,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恢復如常,伸手了兩杯水,推了一杯給冉顏,而後端起水坦然的喝了起來。
“你這是向我表白?還是調戲我?”冉顏經過全面的分析,最終得出這兩個結果。
蕭頌手裡杯子一個沒端穩,濺出幾滴水,渾身血液上湧,頓時間整張臉燒的通紅,心裡忐忑不安,大恨自己這番話說的太早,明知道她不是那種會害羞曖昧的娘子,且現在並沒有傾慕自己的意思……
聽到這麼私密的話題,歌藍很想找個地方避一避,可惜馬車就這麼大點,這麼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