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穿到死亡筆記,然後夜神月把我親人殺了,我肯定自己對他愛不起來。
二維和三維,虛幻和現實,隔著一層紙就完全不一樣了。人對自身受到的痛苦,比別人的要敏感一億倍。
其實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恢復記憶了,我會不會對今日的作為後悔?
其實我很懦弱,懦弱到誰也不想傷害,並且真心實意希望大家都幸福。
“我們度過了很多時光,那時真的很幸福,但是人不可能長時間幸福的。”他凝視著我,“其實我們能有機會思考這個問題就算相對的幸福了,因為還有更多的人連這麼想的資格都沒有,我討厭屍魂界,討厭它的制度和無波無浪;我討厭靜靈庭,討厭它的一成不變。雖然掙扎著把別人踩倒這一點,所有地方都一樣。”
他就算說著“討厭”,但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改變。
他喜怒不形於色,我不知道他以前受的是什麼教育,童年經歷如何,但是,他無疑是冷靜到了極點。
“我對虛沒有特別的喜愛,我所做的也只是因為他們和我剛好目標一致,我唯一強過別人的,是我能讓別人以為他對我很特別。”
其實我也不覺得虛有多可愛,至少我絕對不會想抱著薩爾阿波羅。
我突然發現,一開始所謂“我的傾訴”已經變成“他的傾訴”了。
“死神和虛其實彼此互為犧牲,一方的利益就是另一方的犧牲。虛原來一直處於劣勢只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團結,少數虛會聯合捕食,但是卻沒有大規模的結黨狀況,這和他們同類相食的生物習性有關,但是越是高等的虛,對改變這種現狀的需求也越渴望。虛和人類,和死神的確有很大不同,從外貌到習性。
虛要的並不是平等的對待,而是平等的權力。
不被當做異類的權利。
死神偏袒人類這個族類,而把其它族類抹殺看做理所當然。這其實無可厚非,因為畫出“不可逾越的界限”和別人,和別的膚色,和別的物種區分,本來就是人的習慣之一。連對鄰居都會疑人偷斧智子疑鄰,更別說視人類為食物的虛了。
我的行動都是基於理性的,一步一步的,最初的理由是什麼?也許只是發現虛一樣也會痛苦。比起會反抗會食人的虛,我覺得那些渾渾噩噩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沒有任何改變現狀想法的人類和死神,更加的該死!
勇敢,細心,果斷和慈悲,我自認最缺乏的就是最後一項。我的試驗充滿死亡,我的道路佈滿屍骸,我殺的每一條生命,都可能有親人和朋友,但我從來不會為殺了他們皺一下眉傷一下心。
只有一次,那個人對你不一般,為此你大概永遠都不準備原諒我了。”
聽到現在,這句話最讓我吃驚。雖然他從頭到尾語氣沒變過。
“你殺了我的戀人?”我雖然什麼也不記得了,還是感到一陣痛,為什麼生命要有那麼多苦痛呢?這大概就是自殺者增多的原因,可是,死亡,也不過就是給所愛帶來更沉重的痛苦。
他是什麼樣子,說話的聲音如何,抱過我嗎?吻過我嗎?是否海誓山盟,是否約定三生?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不,她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上司。”藍染說。
我把即將湧出來的眼淚逼回去了,雖然弄不清前因後果,還是忍不住用“你怎麼能這樣”的眼神看著藍染。
我們的影子在燈光下拉的長長的,我突然覺得為我自己都記不得的人責罵藍染毫無意義。
“你還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要打擊就一次打擊夠,我不要零零碎碎受苦。
“沒有。”他信誓旦旦。“我願意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我該不該相信?他剛剛說殺了我的朋友哎!除非突然把記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