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恐怖襲擊,更像一場狂歡節。
“早就想有實戰了!”
“和平就是無聊嘛。”
“烏拉拉,上啊——”
“幹掉他們!”
一群黑手黨小瘋子!
一個穿小小迷彩服,名為可樂尼羅的嬰兒手拿來復槍一馬當先,他好像還是我校的教導主任;至於里包恩,校長大人則在中心位置坐鎮指揮。
關於黑手黨的過去與未來,是本校最熱烈的話題:作為一個黑手黨,到底意味著什麼?
生命如此緊迫,在當時很多事情往往不會懂得,像脫韁野馬一往無前,等到了芳草地歇息,你才敢說當初如何如何。彷彿從懵懂的夢中伸個懶腰爬起來,揉揉眼睛,方才清醒過來,回首往事,關於黑手黨,我只想扯開嗓子大罵一句“你們黑手黨XXX的有病啊!”
“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能將毒蛇送到你們身邊。”
六道骸居然還有召喚毒蛇的能力。
我把一個蒙面的敵人踹開,抽空問骸,“該不是你讓蛇去咬迪諾的?”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蘇妲己——後來七里為劃分六道骸的攻受問題煩惱不已,而我腦海裡在不知為何蹦出了“女王受”三個字。
“剛才還說相信我的。”六道和我面對面,一張臉似乎滿是委屈,“我不是說他死不了嗎?”
“真的是你?!”我不可置信的提高嗓門。
“不要再提這件事好不好,我只要把你交給某人就好。”
“很抱歉,但是你不能決定我的去留。”我後退一步,“沒想到那麼快我們就要再戰。”
他看起來面帶微笑,又彷彿總在哭泣。
“誰叫你要逞強?沒事吧?我馬上叫人來。”我有些氣惱。
為什麼不是在被掠奪的一方,就是在掠奪的一方呢?
為什麼做不了朋友,就要彼此廝殺?
他應該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我不喜歡這自作主張和不加解釋。
骸不算庸手,但是幾個回合下來也吃不消。而且,我是和那些入侵者一起攻擊他的——雖然他倒下了,但是我不喜歡他眼睛裡瞬間的黯淡,一點也不喜歡。
把其他敵人踢走,我告訴他,“我馬上找醫生……”你不仁我不能不義,而且看了他的部分記憶後,我沒法對這個童年悽楚的孩子太狠心。
他拉住我的手,眼睛慢慢揚起來,露出一個欣然的微笑,“沒必要了。”
不會是遺言時間吧,怎麼看也不像啊。
我抬頭想找人求助,看到的是伊爾密。
“你……你……”我的嘴巴長得大大的,幾乎能夠吞下一個雞蛋。
“你以為再也看不到我了?”他這話的語氣很——總之難得的欠扁。
我真想立馬給他一拳,“你無聲無息冒出來,裝鬼魂嗎?”
這次伊爾密笑了起來,他看起來大約15,6歲,一步步的走近。
“如果是鬼魂,就會停留在某個歲數了。”
“合約完成。”六道骸把我的手放到伊爾密手裡,“看,她一根頭髮也沒少。”
“我需要解釋。”我掃過這兩人的臉。
伊爾密不理我,對骸說,“除了你最討厭的幾個,都解決了,剩下那些你自己處理吧。”
“你說過你不追隨我,不過,總有願意追隨的人吧。”骸的話冷冰冰的。他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去,只有揮動的手錶明他在告別,“有緣再會。”
伊爾密大概和他做了交易,內容不外乎殺人吧。
“讓你久等了,一個人很寂寞吧。”伊爾密歪著頭說。
“喂,你以為我是誰?!”我仰頭哈哈大笑,彷彿這是最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