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可笑的事情。然後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一些,聲音低下來,“恩,我寂寞了。”
我曾設想過如果找到伊爾密應該說些什麼,可現在,脫口而出的也就這麼簡單。
手裡握住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真是太好了。
這時一個火箭炮對著我們發射了——絕對是誤射友方,而且居然準確的離譜,很久以後,我知道這玩意就是傳說中的“十年後火箭炮”研發版,大概是研發狀態,沒有十年後,而是六年後……
煙霧散盡,我的面前,是一所學校——“並盛中學”。
在那裡,我又遇到了七里,他用死氣彈解決了念力詛咒,我很歡喜,只要把伊爾密送回家,我的責任就盡了,我想找一個平靜的世界,平靜的生活——終究是不能夠的。
像是被命運的絲線纏繞,被無形的力量推上幕布前臺,卻做不了路人甲乙丙丁,好死不死要做千刀萬剮的女主。
揹負的不是真相,而是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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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本千種和城島犬都很想死,儘管表達方式不同,一個沉默慎思,一個大呼小叫。
他們是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私有財產,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帶著鹹味的血,從口裡噴出,隨著心跳,持續記錄時間的流逝。
生活的一天天無限重複,不再回環的時間卻又那麼的相似,以為不會再見,又一次次的重複試驗,死去活來,人體試驗……
他們被注射各類針劑,為的是培養更強大的黑手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從沒把他們當作生命——他們也只當自己是條狗或者小白鼠。
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他們竭力反抗卻不得其法的,被一個人完全摧毀——
“這世界果然不足取啊,乾脆全部讓他消失吧。”他的聲音清清楚楚,滿地的屍體裡,笑得宛如出水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要不要跟著我啊?”男孩的右眼,紅色的眸子裡有大大的“六”字,說不出的詭異,而他的語言,如此的有說服力。
柿本千種和城島犬在那一天,找到了容身之處。
六道骸成功的在這場襲擊黑手黨學校的戰役裡成為隱性的贏家,這一戰役後,那些不把他當人看得組織頭頭腦腦死了個乾淨,六道終於自由了——
自由以後,要做什麼呢?他的眼睛一直盯向窗外,這時候才投向新的同伴:“要不要跟著我啊?”
他沒有自由多久,就被投入了黑手黨監獄。
六道說不出自己更痛恨哪一個:拿他做實驗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還是罪惡的把他抓捕的菊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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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在這個世界的義大利已經呆了六年,聽說里包恩要去日本訓練新弟子,而自己大概還會繼續毫無意義的呆下去的。
完全沒有絲毫衰老的痕跡,對著鏡子,他自嘲的把嘴角上提一個弧度——畢竟,他還是斬魄刀,而不是人類。
挫敗彩虹七子之一的威爾第;緝拿了黑手黨危險分子六道骸,做完這兩件事,七里完成了三件事的承諾。
里包恩給了他約定好的一槍——“記憶彈”。
子彈彷彿一把利刃,毫不費力乾淨利落的深深刺入他的腦袋,回憶變成了無數的岩漿和烈焰,在他的腦海裡灼燒。他乾嘔了一陣子,接著是一陣咳嗽,一陣撕心裂肺的呼號從他的胸膛底部衝出來,卻沒有化成語言,身體與其說因為疼痛,不如說條件反射的在前後搖擺。他幾乎是一步一抽氣,半是昏迷,半是清醒,他半跪著揪住里包恩的領結:“你沒說會這麼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