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女王的目光威嚴而又銳利,此刻,她不再是那個懇求女兒原諒的柔弱母親,而更像一位雷霆震怒的神祉。這正是克蘿伊的魔法——威懾。五十碼之內,所有人都會臣服於她的威嚴之下。
然而今天卻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女王感覺到一股熱浪般的氣流朝自己湧動而來,那氣流阻滯了她的魔法,使她像凝固在布丁裡的肉桂一樣無法動彈。她的魔法被限制了,連她脖子上那條經過無數道魔法加持的翡翠頸鍊也失去了守護能力,女王眼看著一把波紋炫麗的長劍穿過長裙、金絲甲、面板與肌肉,直抵自己的大腿骨。她無助的雙手緊緊抓住翡翠頸鍊,痛得直吸氣,直到再也支援不住,雙膝跪地,右腿血如泉湧。可是她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喊,只是痛苦地看著索蘭達,她的女兒。
索蘭達繃緊了下巴,沒有迎上女王的目光,這是她第一次不敢直視自己的母親。讓位吧,快說啊,我已經殺了父親,別再逼我謀殺母親。她低頭撕下白襯衣底邊的一條,扔給母親:“交出印章和兵符,我保證凡妮莎和伊麗婭沒事。”
女王嘲弄地一笑:“如果誓言有用,還要刀劍幹什麼。”
索蘭達附下身看著克蘿伊女王:“聽著母親大人,從你扶著瓦倫丁親王轉身離我而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們的女兒了,所以別再跟我玩什麼可笑的文字遊戲,乖乖交出王位,我會給你安排一間鋪著乾草的牢房。”接著她似笑非笑地話鋒一轉,“別說我沒有一顆仁愛之心,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流血,我已經在懇求你退位了,如果你不想未來數月都聞著你的衛兵和可敬的領主們的屍臭,就照我說的作。”
“看來我別無選擇了。”克蘿伊女王眼裡不再有悲傷和痛苦,取而代之的是職業化的狡黠與笑意,現在,她又是盛夏之國的女王了,“雖然你聲稱不再是我女兒,可我仍然愛你,我有一個請求,我要名正言順地為你加冕,向全歐洛普斯宣佈你的合法繼承權。”
索蘭達哼了一聲:“想拖延時間?我可不是笨蛋。要麼現在就帶我去取印信,要麼我在你另一條腿上也來一刀。”
“好吧。”女王立刻答應,“不過我只帶你一個人去。”
“科曼必須和我一起。”索蘭達脫口而出。
“啊哈。”克蘿伊女王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她向最遠處的科曼說:“原來是你,好小夥子,你藏得可真隱秘。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砂騎士,沒想到你還有這樣高明的魔法,能夠遮蔽其他法術。怪不得你們倆能毫髮無傷地穿越護盾,原來都是你的功勞。”
科曼翻了翻白眼,對索蘭達的智商再一次膜拜了。
索蘭達發現自己上了當,不由惱羞成怒,抽出旁邊一名血狼衛的匕首就向女王刺去,女王急忙叫道:“好吧好吧,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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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在克蘿伊女王和伊麗婭公主面前關上,隔開了她們和外面的索蘭達。現在她倆被剝奪了所有服飾,身上只餘一件白色的棉質睡衣。
“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間牢房五十碼以內,飯菜要用絞索傳送,”索蘭達吩咐科曼,“還有,為了保證我的母親不會有力氣思考如何逃出去,每天只送一頓飯,也讓她體會一下她的子民其實所需的並不多——所以,我完全沒必要把錢省下來留給這些愚蠢的平民,我想對誰發動戰爭都行。”
“我已經把王位讓給你了,”前任女王緊緊摟著懷中的小女兒,懇求道,“凡妮莎在哪裡?”
“她嘛,”索蘭達本已經轉身欲走了,聽到母親的問話不由腳下一頓,“恐怕還得再消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