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和施南生夫婦離開了位於朝陽這邊的博納總部,剛一坐進自己的車子,這對夫婦就沒了之前那種和氣甚至小心翼翼的感覺了,甚至表情都懶得擺了。
換句話說,氣場都不一樣了。
“你怎麼看……這個‘春哥’?”施南生一臉的嘲諷。
“嗯。”徐克連句話都懶得給出來了。
“別老是哼哼哼嗯嗯嗯的,你不說誰知道你什麼意思?”施南生冷冰冰的質問道。“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人家投資人只要一個女二號,還是這麼知名的藝人,上過兩次時代週刊的女藝人我還能說什麼?”徐克也有點不耐煩了。“我也只能嗯吧?更何況,人家男一號按照我的意思把李連杰都請到了吧?我能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心甘!”施南生還是那副嘲諷式的撲克臉。
“所以我只能嗯啊!”徐克還是滿肚子氣的感覺。“我現在是既不能說不行,也不能昧著自己一個導演的職責在這裡點頭,我只能嗯好不好?”
夫婦二人語氣不善的吵了幾句,然後終於沉默了下來,前排的司機則手扶方向盤似睡非睡的眯著眼睛,似乎對這一幕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了。
“說句實話。”過了很久徐克才掏出煙來重新開了口。“李宇春不是不行,我忍了,也認了,因為這是事先說好的角色歸屬。問題在於……今天見了金鐘銘,總覺的他非常適合雨化田的形象,那種面上文雅溫和內裡霸氣強大的感覺,天然的合適,是典型的周瑜和曹操的合體。”
“不捨得?”施南生冷冰冰的問道。
“沒錯,不捨得。”徐克點了點頭。“從天堂掉到地獄大概就是今天這樣。”
“就算不捨得又怎麼樣?”施南生繼續打擊道。“人家這種一年捐一百億韓元的大富豪你請的來嗎?這種財力和做派怎麼想怎麼像咱們那位一百多歲的六叔吧?你什麼時候請得動六叔來拍電影什麼時候就能請到人家!”
“未必!”徐克就在車內的菸灰缸裡按滅了菸頭。“電影人是懂電影人的,雖然他偽裝的很好,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他是有些興趣的,只是應該是還有些顧慮。我的意思是,等咱們那位鬧離婚的於總回來了,找個機會跟他說一說,讓他去提一下,那樣的話未必沒有機會。”
“咱們說好的。”施南生看著徐克又點了一支菸就有些不耐煩了。“這次來博納,儘量不耍脾氣!”
“我知道。”徐克突然沒有抽菸的興致了,一整支菸被他按在了菸灰缸裡。“不行我就認了還不成嗎?”
“那就好。”施南生點點頭,然後敲了敲前面的座椅。“阿亮,開車吧,咱們回家。”
話說,從頭到尾這位女強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撲克臉,好像對什麼都感到厭煩一樣,包括自己的老公的徐克。而徐克感到厭煩的似乎也不只是演員人選的問題。
就這樣,車子啟動離開,而在四層的陳永雄辦公室裡,之前那兩個人卻也在並肩盯著樓下遠去的汽車。
話說,大家都不是蠢貨,就在樓下這對著名的圈內夫婦討論完金鐘銘並離開後的,金鐘銘和陳永雄也在樓上開始討論起了他們。
“金總怎麼看這兩位?”從窗前回來後,陳永雄主動從秘書手裡給金鐘銘端過來了一杯咖啡。“拿鐵加奶……現在在上都能搜到你的這個愛好了。”
“時代不一樣了。”笑眯眯的金鐘銘一語雙關。“這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話雖如此。”陳永雄感慨的搖搖頭。“很多香江電影人其實是看不到這一點的,我現在都不理解為什麼還會有人有那種優越感?”
“無所謂了。”金鐘銘輕笑道。“那些人會被淘汰的。”
“這話在我聽來真是感慨萬千啊!”陳永雄再度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