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強雖然在技術上不如大學生。
可付強懂一個道理。
能讓白昊看到這麼認真,還要草稿紙演算的,這玩意肯定不是普通的。
付強說道:“小白,你回去整,這裡我盯著,有特別出色的我會留意。”
白昊這才站起來:“沒請教。”
“汪羊!羊肉的羊,不是海洋的洋。”
白昊笑了:“好名字,象大海一樣多的羊,幸福。”
汪羊也是笑了:“恩,我父親起名的時候,也這麼說。我家在草原。”
“跟我走。”
“好。”
坐上白昊開的車,汪羊說道:“我個人認為,想把五軸搞好,需要大量的數學人才。但東園大學沒有數學系。”
白昊回了一句:“陳老有照顧九廠。”
“那個陳老?”
“華老的學生。”
汪羊沒再說什麼,九廠的數學能力他心中有數了。
白昊到了實驗區,卻沒進去。只是在外面的接待室,電話聯絡了屈偲:“你若有空,帶你的幾個學生過來,幫我算點東西。”
屈偲來了,不僅僅是他,黃啟琺也來了。
白昊把手稿遞上去,黃啟琺直接就把前面的那些吐槽的部分給撕了下來放在旁:“這狗屁倒灶的玩意,沒意思。”
他親身的經歷,比這個需要吐槽的程度高太多了。
汪羊也沒說什麼,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白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東西有實用價值,八軸什麼的只當沒聽過,拆開了,就是一個二軸平臺,加兩個三軸的銑頭。不是那種多樣性機床,我認為往下研究有兩個方向。”
黃啟琺給了白昊一個大拇指:“有眼光,我說一個方向,你寫一個。”
白昊拿起筆,寫了一張紙條。
在白昊寫的是,汪羊緊張的站了起來,他緊張不是怕不被認可,而是他研究了一輩子的銑床,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知識體系,藉助新的知識研究這個,但卻進入了瓶頸。
他其實自己都不確定,這東西是不是有價值。
剛才擺了一個高姿態就是希望能被重視,此時,卻是緊張的手心冒汗。
白昊寫完一張,又寫了一張。
而黃啟琺只寫了一張。
白昊與黃啟琺同時一笑,然後將各種的紙條放在桌上。
屈偲還在那裡不停的研究呢,他的學生杜子春,已經準備藉助計算機來算一條資料了。
白昊開啟黃啟琺的紙條一看,上面寫著:鈦合金及高溫鎳基合金小葉輪銑削加工。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一種專業項極強,單項針對性銑床。
再說直白一點,這玩意是加工航空級零件的。
黃啟琺開啟白昊的紙條,上面寫著渦輪增加器小葉輪銑削。
黃啟琺盯著白昊的紙條足足三分鐘,最後說了一句:“或許你是對的。”
“眼下,我可能是對的。”
其實兩人都沒有說錯,這是同一種機器,但差別呢,就象是遼東大亂燉的佛跳牆的差距,原理一樣,但真正作起來,內涵很重要。精度、穩定性、高強度工件的加工等等。
黃啟琺一伸手拿過白昊寫的另一張紙條,白昊卻伸手一按:“看完別說,也別傳去,這是另一個分支的終極目標。”
“恩。”黃啟琺點了點頭,拿過紙條只掃了一眼,反手就給燒成灰了:“白昊,你了不起。九廠廠長這名頭,夏國非你不行。”
黃啟琺把封遇春當朋友,但技術與學術上根本沒把封遇春放在眼裡。
在九廠實驗區,搞研究人當中,能他黃啟琺服氣的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