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上限。

現在，多了一個白昊。

因為白昊在紙條上寫著：僅用於十萬噸級以上，船用螺旋槳加工的七軸六聯動。

黃啟琺閉著眼睛大概感受了一下白昊描述的機器。

十萬噸級上，那至少是六米五的銅合金工件，一次性銑削成形。

“扯球。”

黃啟琺知道，就白昊說的這東西，五年連個影都見不到，十年能有雛形，能在全球牛到天上去。

這不是錢的事，需要各種技術往上堆。

集工業能力與大成的一套裝置。

罵了一句之後，黃啟琺將半本手稿往袋子一裝：“二傻子，人你帶到袁寶那裡，稽核沒問題，回來測試，是咱們研究室的人了。”

“收到。”

汪羊很激動，證明他的才華還行。九廠收下他了。

至於稽核，他一點也不緊張。

家中從爺爺輩往上數，五代貧農。父親是工人，家裡就供出他一個大學生，又非常認真的工作了好些年。

除了在鶴城第二機床上不被重視，自己和領導經常吵架之外，他感覺自己沒什麼怕稽核的。

白昊把汪羊交給黃啟琺之後，又到門口去了。

接下來，還有幾個優秀的，但卻沒特點，只能說基礎知識與基礎研究能力功底紮實。白昊把話挑明瞭說，這樣的人在九廠只能成為研究室的苦力，不可能成為組長的。

就這樣，這些人還是願意留下來的。

組長！

他們來的時候，就沒誰想過能在這裡當組長，或是某項研究中挑大樑。

這邊快結束的時候，許正陽來了：“白廠長，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黃老想和你聊聊，是黃老說請你保持精力，因為討論的時間會長，內容會比較辛苦。”

“好，我去吃點東西，睡一個小時。”

許正陽站的筆直，不苟言笑，語氣沒有一點波動的說道：“那麼我就這樣回覆黃老，而後我會在九廠幾個區域作些實地的調查，兩天後我會有一份關於建築與樹林的改動報告，介時請廠長您關注一下。還有，我要調看一下焦輝同志的相關檔案。”

“好的。”

改建築？

改樹林？

這個白昊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以前史國忠似乎說過，研究區域周邊多少米內的建築，絕對不能高於研究區域，而且還必須要有相應的樹林阻擋視線等等。

看來，這許正陽比史國忠更專業。

啊，就應該更專業。

許正陽之前的履歷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至於調看焦輝的檔案，白昊也沒說什麼，甚至沒多問一句，若有什麼不合適的，相信許正陽會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