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黑暗籠罩的夜空,呵呵笑道:“那你就讓你的上天開眼試試?你也太逗了吧?這個時候居然還迷信這個。”
田澤的雙手忽然輕輕握拳,一邊說道:“給我戴上手銬,我跟你們走。”
李玉山愣了一下,隨即從腰間取下了手銬。他不相信田澤會這麼乖乖就範,但田澤既然伸手讓他銬,他豈會錯過這個機會。
咔!亮錚錚的手銬銬住了田澤的雙手。
卻就在手銬銬住田澤的同一瞬間,在旁看著好戲的聶雲飛突然悶哼了一聲,身體也直挺挺地向地上倒下去。
砰!聶雲飛的身體砸倒在了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摔得很響。灰塵從他的身下撲捲起來,又在夜風之中消散。他的身體隨即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就靜止了下來。
田澤,下了死手。
就在他平伸雙手讓李玉山上手銬的時候,他便悄然地凝聚著他的意念力能量。李玉山給他拷上手銬的那一剎那,他也就出手了,無形的意念力能量猶如一支長矛一樣向聶雲飛的腦袋飛shè過去,瞬間洞穿了聶雲飛的大腦!
沒有鮮血噴濺,也沒有傷口,聶雲飛卻停止了呼吸。
聶雲飛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那是剛才他在看見李玉山給田澤拷上手銬的時候忍不住露出的笑意。知道人生的最後一秒鐘,他還是認為田澤只是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小人物,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而他要滅田澤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然而,把別人想象成螞蟻並打算捏死的人卻死了。
“聶大少?聶大少!”騰衝衝到了聶雲飛的身邊,驚慌地搖晃著聶雲飛的身體,但聶雲飛沒有半點回應。
李玉山也慌了,丟下田澤便跑了過去。
田澤也湊了過去,他看了聶雲飛一眼,然後神經質地驚叫了一聲,“哎呀!聶總隊你怎麼了?”頓了一下他有喊道:“快、快叫急救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啊!”
大腦被破壞了一部分,別說是叫急救車,就算是叫神仙來都沒有作用了。一個人的心臟停止跳動,正常的急救時間是三到五分鐘,就京城這種交通狀況,就算距離陽光孤兒院最近的醫院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派來急救車。
不過,被田澤這麼一吼,騰衝倒是第一個驚醒過來,跟著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田澤!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你殺了聶雲飛!”薛謙忽然指著田澤罵道:“兇手!你就是兇手!”
李玉山冷冷地看著田澤,卻沒有半句言語。
田澤舉起了帶著手銬的雙手,一臉無辜地道:“你們有誰看見我動了手?你們有誰見過戴著手銬並在一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殺人的人?”說到這裡,他又回手指向了小樓的辦公室門口說道:“那裡有一隻監控攝像頭,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有影片記錄,包括你們毆打記者,虐待老人的事情也都有記錄。所以,薛謙,飯可以隨便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沒有證據你就說我謀殺,我是可以告你汙衊的。”
“你……”薛謙頓時語塞。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是田澤動了什麼手腳,但聶雲飛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口,而田澤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戴上手銬,根本就沒有半點證據來指證田澤,相反的田澤還有許多的目擊證人作證。他再說下去,那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柳月忽然回想起了在伽師米爾小鎮後面那片山坡上的田澤擊殺印度軍人的情景,她覺得與眼前的離奇的事件有些相似,但這一次她卻將她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說錯了半個字。
餘靜燃上前檢視了聶雲飛的狀況,一分鐘後她站了起來,說道:“他死了。我現在暫時取代聶總隊的調查組組長的位置。李玉山,你負責調查聶總隊的死因,我負責調查田澤的部分。柳月負責記錄和整理,你們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