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我也覺得這名字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呢。&rdo;葉晨見我不再說他,舒了一口氣,又來接我的話茬兒。
我又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決定放棄。
&ldo;算了,反正有警察去頭疼。不過,你不會把你知道的,全告訴警方吧?&rdo;我終是有點不放心,還是問葉晨。
&ldo;你當我什麼人啊?&rdo;葉晨著惱地叫起來,臉又漲得通紅。
&ldo;行了行了,當我沒說吧。&rdo;我只得安撫他,&ldo;你也別瞎想了,我相信袁董和江中舸的死不會有任何關係,當然他可能是有一些事情瞞著我們,但要說他會殺江中舸,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還大一點,你說呢?&rdo;我幾乎想開個玩笑打個哈哈讓氣氛輕鬆點,但看著葉晨全身繃緊的架勢,到底還是把那句&ldo;哈哈&rdo;給嚥了回去。
看看窗外天色將黑,我叫葉晨回去收拾收拾,開車跟我一起回自在居。
我是不會開車的,天可憐見,學車學了足有三期,硬是出不了師。不知怎麼搞的,一坐上司機位我就暈頭轉向,人家津津樂道的什麼駕駛的感覺啊、操作的協調啊,到我這兒全都歇菜。而且車速一上四十我就心頭鹿撞、呼吸不暢、方向盤打滑,壓根兒開不出直線來。我的師傅都被我氣出心臟病了,說教了一輩子也沒碰上過象我這麼笨的人,拿飛機場給我當練車場,楞叫我一會兒剎車一會兒加油地走著&ldo;之&rdo;字把他老人家給弄暈車了。我開車的最長距離是從自在居開出來到街口,大約兩公里吧,其間上坡死火兩次,拐彎卡在路坎上一次,最後死活不肯坐我開的車的宛宛和小紋都走到街口了我還沒有開到,因為我為了躲避一隻滾到路中的可樂罐子,把車一頭撞在了臨近街口的一棵大樹上,好在車速始終在二十公里上下,捨命陪君子坐我車的雲霄和我又都繫著安全帶,這場車禍的最終損失不過是車頭擦掉了幾塊漆,然而我的開車史自此終結。我再不敢開車,更沒有人敢再讓我開車。
平常上班我坐公司車,不過象今天這樣趕巧的,我就會坐雲霄或者葉晨的車一起回去。
☆、第十章
回來吃晚飯的,只有我、葉晨和雲霄。宛宛和stone要加班,說到晚上十點左右才能回來,小紋和黃福生到底夫妻一場,趕著去料理他的後事,黃福生是本地人,父母雖不在了,但家裡還有一個老舅舅指著他供養,小紋打電話跟我說,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她都得先去看一下老人。孟宇飛則奇怪地不見蹤影,也沒有打電話回來,宛宛說他根本沒有去夜吧上班,一大早就出去了,黃福生的事他沒準兒還不知道呢。
我們草草吃完,待箱嫂收拾齊整,小紋也回來了。她和箱嫂最說得來,倆人一個出一個進就站在玄關處說了半天。箱嫂原是帶大袁曉露的保姆,頭兩年我們七個單身混在自在居里,誰都忙工作,誰都不愛理家務,好好的房子搞到最後連下腳的地方都找不出來。本來照說有三個女孩子不應該這麼亂的,可是我扮女強人在酒店裡事必躬親,宛宛搞公關更是應酬頻頻,小紋好賴還幹點活兒,可是財務一加起班來,自在居立馬就變豬窩。袁董看不過眼,就叫箱嫂來給我們管家,並不住在這裡,只清潔一下衛生,洗洗衣服,再負責一頓晚飯。箱嫂是本地人,帶曉露帶到十五歲,來幫我們那年原是說好要退休的,總算看在袁董和我的面子上才又出來。結果她一來幫我們,我們七個反倒不好意思了,難不成真讓個老人家成天吭哧吭哧地替我們收拾?於是大家都自覺地管好自已的房間,不在公用的地方亂扔東西,無論是誰,只要看見箱嫂在忙,還會上去搭把手兒,半年下來,袁董猛表揚我們所有人,說真沒想到我們的生活習慣一個比一個好。
箱嫂已年過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