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鐵牛突然問道:
“曲玉楓是不是你的真名姓?”
曲玉楓毫不考慮的將頭一點,正要應是,猛然想起自己身世,不由百感交集,暗道:
“自己還一直在關心鐵牛的身世,而又有誰來關心自己的身世呢?人家好壞還有一個母親,有一個溫暖的家,而自己呢?父母至今生死不明,天涯何處?才是自己的真正歸宿?”
他思忖至此,不由感傷身世,熱淚盈盈奪眶而出。
鐵牛看的莫名其妙,輕輕拉他的衣袖,道:
“玉楓兄,我乃山野粗人,如有唐突冒犯之處,尚請曲兄見諒。”
曲玉楓帶淚將頭連連搖動,道:
“恨釗兄你誤會了,我這感傷垂淚與你無關,我因一時感懷身世,想起生死不明的父母,而致醜態畢露,倒叫吾兄見笑了。”
他邊說邊舉起衣袖,將臉上的斑斑淚痕急急拭去。
鐵牛緩緩握住曲玉楓的一隻手掌,無限關懷的說道:
“玉楓兄你也用不著關心,只要伯父母還健在的話,總有一天你們一家會團聚在一起的。”
曲玉楓望著鐵牛,感激的一笑,隨在他的身後,走下土邱。
然而,就在他走下土邱,向前望去,只見適才還看得真真切切的那座山洞,現在卻突然失去了蹤跡。
同時,那一大片青石堆也……”
這種情形使他不禁感到萬分驚疑,凝聚目光再度搜過去,情景依然如故!
奇怪!那座洞口與那一片青石堆,因何突然消逝不見。
鐵牛拉著曲玉楓向前走了約數十丈左右,倏然頓止下來,向曲玉楓說道:
“玉楓兄,你在此地稍候一會,我進去向我母親稟報一聲。”
他把話說完,衝著曲玉楓將手—揚,向前走去!
曲玉楓瞪著兩隻大眼,盯視著鐵牛的身形,只見他晃了—下,就隱沒不見,他心裡就更感驚奇下已。
他微思之下,遂即恍然而悟,暗暗猜思道:
“這洞門附近,難道擺有什麼陣式嘛?”
驀地!
他聽到自鐵牛隱沒的方向,傳來一陣隱含怒意的蒼老語聲,其中夾雜著鐵牛的囁嚅聲!
可惜,那陣隱怒含意的蒼老語聲,音亮雖然很高,而是他卻聽不懂。
他只能辨聽出是新疆的“維”族聲。
這陣語聲過後,突然沉寂下來,足有半盞熱茶之久,才聽到鐵牛歡呼—聲,接著用漢語說道:
“謝謝老人家。”
語聲剛落,曲玉楓就看到鐵牛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離著好遠鐵牛就對他無限興奮的說道:
“玉楓兄,好不容易,才把我母親給說服,破例答應允許你到洞裡,和老人家相見!”稍停繼道:
“我自己記事以來,除了我和母親外,你是第一個踏入我們寢居的山洞。換言之這廿年來,我母親沒見任何一個外人。”
曲玉楓一聽,心裡不由一楞,暗道:
“天下之人,無奇不有,二十年的漫長歲月,不接見任何一個外人,那她的個性定是乖僻已極!”
鐵牛又伸手將他拉住,並低聲叮囑道:
“玉楓兄,你緊隨我的身側,不要亂走一步,不然,你就會迷失方向,永遠走不出來。”
曲玉楓心裡一動,低聲問道:
“恨釗兄,這是什麼原因,難道……”
鐵牛好像怕曲玉楓的問話,被他母親聽到,遂急忙將手衝著他搖搖,然後附耳輕聲道:
“你不知道,我母親在洞口四周,擺了—座‘九數大衍’陣,變化莫測,厲害無比。無論任何人,只要—踏入陣內如無人接引的活,非生生閃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