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曲玉楓為好奇心所使,邊行邊凝眸向前後左右打量著。
只見鐵牛拉著他,在那—大片片青石堆中,繞來繞去,他並未發現什麼特別奇奧之處!
他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奇異之處,但對鐵牛的話,卻深信不疑。
因為他早想到了這—點!
七轉八繞,不過幾句話的工夫,鐵牛已帶他穿過了那座利用青石堆,所擺下的“九數天衍”陣。
洞口就在眼前,鐵牛恭聲向洞口說道:
“母親客人來了!”
“釗兒,請他進來。”講的雖是漢語,聽起來卻感到異常。
曲玉楓隨在鐵牛的身後,踏步走進洞口,在他的想像中鐵牛的母親一定是一個兇巴巴冷冰冰的老年婦女。
孰知,他一望見之下,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只見一個年約四旬左右,品貌秀麗風殞猶存維族裝束的中年婦女,坐在一張兩側有輪的木椅上。
這時他完全推翻了原先的意測。
趕忙上前—步,衝著婦女雙膝一跪的說道:“小侄拜見伯母!”
中年婦女操著生硬的漢語,對鐵牛說道:“釗兒,快將這位客人拉起來。”
中年婦人,睜著一雙神光湛湛的雙睛,在曲玉楓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才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溫和的問道:
“閣下,高姓大名?”
“小侄姓曲名玉楓。”
中年婦人將頭一點,又問道:“小友家住那裡,府上還有什麼人。”
曲玉楓黯然低聲說道:
“伯母,不瞞您老人家說,直到如今,小侄對自己的身世,還是諱莫如深,因為自小就與家人分散!”
鐵牛的母親輕“噢”一聲,慈愛的說道:
“可憐的孩子,願上蒼見憐,使你一家早日團圓。”
她雖然出身異族,但一舉一動都顯示出她有很好的教養、文靜、端裝,令曲玉楓對她生出無限慕親切之感的。
這時,她習慣而自然的用雙手、輕輕推動著座椅兩側圓輪。
座椅隨勢向前慢慢的移動過去。
曲玉楓親切而好奇的向她望著,當他的兩道目光,看的到她那兩條僵直的雙腿時,心裡—動暗道:
“這半年來,我不斷的研讀,華老前輩所贈送的那本載有岐黃醫術的絹冊,已稍具心得,何不試試看,也許能收到預想不到的效果。”
他心意一決,絲毫不考慮的說道。
“伯母我看您老人家的雙腿,渾轉不靈,定是患有疑難痼疾之因。小侄略通醫理,願盡已所能,為您老人家著手療疾,不要先請伯母說出患疾之因,小侄方能對症施術。”
在他的想象中,這慈愛可親的異奇老太太,悶言定會喜形於色。
孰料這事情的發展恰恰相反!
她的臉色在其語聲甫落中,突然變的,變的慘厲憤忿已極,玉手指著曲玉楓,厲聲怒吼道:
“不要!不要!你給我滾,滾……”
鐵牛見狀,神情亦為之—變,急忙走至母親的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道:
“娘,請你老人家靜一靜,聽孩兒說曲玉楓是一聲好意他絕對未存,揭發您老人家隱痛往事之意!”
曲玉楓被罵的感到一陣難堪,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劍眉一陣軒動已經到了唇邊的頂撞之語,又欲忍了回去。
這時,鐵牛的母親,把鐵牛緊緊抱著,悽欲絕咽泣成聲!
良久,良久,之後這母子三人,才從悲動中清醒過來的。
鐵牛用手臂拭去臉上的淚痕,望著曲玉楓,無限歉疚。說道:
“玉楓兄,適才小弟多有冒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