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公子詭異的手段和不可一世的態度,問他道,“有這樣的下屬,肯定很刺激吧?”
“下屬?”北野望看著她,勾唇妖孽一笑,“誰與你說他是朕的下屬?”
“難道不是?”
北野望怔了一下,搖頭,嘆了口氣,“朕倒是也想,可是白公子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手下。”
他之所以暫時會留在他身邊聽他的差遣,只是因為他對一個人的承諾,他要輔助他坐穩這王位。真正的白公子是自由的,是不會聽從任何一個人的差遣。
“那倒是可惜了那麼一身功夫。”步天音嘆道,如果他能夠把這一身功夫教給她,南華心法什麼的簡直弱爆了好嗎。
看著步天音一副惋惜的模樣,北野望眼裡笑意漸濃,開口道,“其實你也不差,青蘿苦練了這麼多年,怕是還不及你的一半。”
步天音聽了心裡高興,一高興便有些沾沾自喜,口不擇言道:“外面雖然都傳言夜帝冷暴嗜血,但這幾天相處下來,我覺得王也沒有那麼不堪,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總算公正廉明的。”
一番話說完,殿內的空氣頓時變得凝滯起來。
在北野望略帶殘忍的探究目光裡,步天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然而不過須臾,她便換了副更加狗腿的笑容,岔開話題道,“今夜陽光明媚啊哈哈。”
說完,頭歪向一邊,裝死。
良久,北野望的聲音不急不緩,不冷不熱的傳來:“以後你有大把的時間跟在朕身邊,朕自會找人教導你如何做一名溫柔賢淑的女子。不管你以前在金碧的身份如何,朕都要將你調教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淑女。”
淑女。
步天音忍不住都快憋不住笑了。
她真的好想告訴他,有句話說的對啊。
願望是美好的。
過程是曲折的。
結果是不可能的。
北野望知道她在裝死,也沒有去扒拉她,只是緩緩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她長髮如瀑一樣鋪了半邊床,妖嬈生姿,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她道,“你身上的香氣是什麼?”
步天音背對著他,微微抬了抬眼皮,水意氤氳的雙眸清靈閃爍。
這個香氣,韋歡也說過。
她自己的確也發現了。
好像是,她跟雲長歌那個什麼之後,身上就慢慢有了這樣的味道。
起初的時候,很淡,淡到她以為是太過思念雲長歌而產生的錯覺。
然後,才慢慢濃烈起來,逐漸變得跟雲長歌身上的一樣,但也是隻有靠近到一定的距離才能夠聞到的。
沒有想到,她曾經對雲長歌羨慕嫉妒恨的一件天賜,竟然也會轉移到她的身上。
這算不算是,他在她身上蓋了一個章?
這舉世無雙的味道,只有他們兩個才有。
“究竟是什麼。”
北野望呢喃的話拉回了步天音的沉思,她隨口胡謅道:“與生俱來的,我娘生下我的時候就有,孃胎裡帶的。”
“為何平時聞不到?”
北野望像個好奇寶寶,他的問題,幾乎跟她當時發現新大陸似的發現雲長歌身上帶著香氣的時候一模一樣。
步天音用雲長歌當初回答自己的話回答他,“靠近了才能聞到。”
“要多近?”
北野望的聲音近在咫尺,幾乎是貼著她的頸後說的。
他嘴裡噴灑出來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全部灑進了她的脖子裡。
步天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北野望似乎很滿意她這一哆嗦,哈哈大笑了兩聲,舉步向殿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吩咐道,“去把綰姬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