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吧?
雲長歌在年後就要回到銀月去,步天音想跟著他的車隊混過去玩幾天,他也沒有說什麼,說好了今年兩個人要一起守歲,可是變故就突然一下子來了。
摘星樓塌了。
摘星樓高百尺,一直有工部侍郎步名書親自監管建造,可就是在新年之前,這幾十米高的樓一夜之間突然崩塌。
住在新月坊附近的民居也受到了影響,一時間工地裡的工人以及周圍的百姓死傷大片,好在步名書有飛羽保護,索性沒有受傷,只是東皇大怒,將他關進了牢房。
說起讓飛羽重新回到步名書身邊的事情,是步天音一時做的決定,她那幾日心情飄忽不定,總也踏實不下來,便讓飛羽回來照顧父親,沒有想到她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很快便靈驗了,摘星樓居然塌了。
好好的一座樓,又不是豆腐渣工程,怎會突然塌陷?
步天音當即便決定去工地裡看看,但東皇早已派人將工地戒嚴,南織碰了一鼻子灰,說看守工地的人是花如夜,他倒沒說不讓進,只說了要讓她家小姐親自去見他。
花如夜已經好久沒來找她了,自從那次他跟雲長歌打賭後,她就有段日子沒見過他,她一度以為是他輸給了雲長歌,不好意思再來黏著她了。但是他那樣連臉皮是何物都不知道的人,會不好意思嗎?
步天音想來就覺得好笑,讓廚房做了一些吃的,帶著南織上了馬車。
車伕還是沈思安安插在步家的那個臥底,她那日回來後仔細一想,並未將他驅逐出去,只是以後跟在她身邊,有她看著,他做什麼都不會再那麼輕而易舉了,並且她也好幾沒有收拾過人了,心裡癢癢得很。
及至新月坊,花如夜立於一片廢墟之上,長髮如歌,倒也別有一番景緻。他見到步天音,唇角情不自禁的就勾了起來。
銀霜在一旁勸道:“公子,東皇陛下不是下令,任何人不能進來嗎?”
花如夜面色陡然一變,冷冷道:“我的事幾時由到你來管了?”
“奴婢知錯。”銀霜唰的跪了下去,一雙杏眼裡滿是怨恨。
她恨這個步天音,憑什麼在公子心裡有那麼重要的位置,就憑她那一張豔絕天下的臉蛋麼。
“阿音。”花如夜不再理她,大步迎了步天音下馬車,見他臉上有一絲的不自然,跟她說話的態度似乎也放端正了好多,她真的好納悶,那天他到底跟雲長歌打了個怎樣的賭局?
“阿音,長歌那個人沒有跟你一道來吧?”花如夜說著,眼神還向她身後看了看,步天音笑道:“你想他了?”
“比起想他,我更想你。”花如夜接過食盒一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還是阿音關心我,知道我在這裡吃不好睡不好。”
“你還要睡在這裡?”步天音訝然道。
花如夜微哼,“還不都是我那太子皇兄出的好主意,說什麼日夜堅守,害得我連家都不能回。”
步天音沒有說話,反而打量著不遠處被重兵把守的一片廢墟,她沒有學過建築,這裡有什麼問題,她也看不懂,便問花如夜道:“倒塌的原因查出來了麼?”
“說是地基不穩。”花如夜拿出食盒裡的飯菜,擺在地上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他真的餓極了,吃起東西來也沒有一點風度,根本看不出來他還是個皇子,他見步天音和南織都看著自己,停下筷子,笑道:“我吃東西的樣子快更阿音有一拼了。”
步天音笑道:“你已經比我厲害了,不雅再謙虛了。”
花如夜說他並不阻攔她進去看,但是步天音最後也沒有進去,她根本也看不出來什麼,眼下得保證她父親在牢裡是安全的,沒有人會趁機下毒手,她再想辦法給他弄出來。
步天音看了眼轉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