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之類。這個蛇人看樣子也不是作偽,實在並不會說很多話。
問了半天也不得頭緒,我嘆了口氣。看樣子,問是絕對問不出什麼來的,現在鄭昭已經施完了讀心術麼?
我道:“來人,把這蛇人抬出去。
我長嘆了一口氣。這般嘆氣我也不是全然做作,鄭昭能不能讀出那蛇人的心思也是個未知數,但我自己問它也毫無用處,希望鄭昭能有所收穫。
把那蛇人抬出去,人也走空了。金千石在走時還嘆了聲氣,大概他覺得我冒險出城,費盡心機捉了個蛇人回來,結果一點用也沒有,很有些為我不值吧。
全走完後,我撩開那隔間的簾子。鄭昭正盤腿坐在白薇她們睡過的地鋪上,一臉驚愕,看樣子,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我道:“鄭先生,你讀到什麼了?”
鄭昭道:“統領,蛇人的想法我讀不出來。”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回答,簡直有點氣急敗壞地道:“什麼!一個字也聽不懂麼?”
“差不多吧。那蛇人想的,我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被搞得一頭霧水,道:“可我看你剛才那樣子好象很吃驚一樣。”
“因為,”他一手撐地坐了起來,“這蛇人想事的方法,跟一個人非常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道:“是用另一種語言麼?”
鄭昭嘆了口氣,大概是對我這等不懂裝懂的人的嘲笑。他道:“人想東西時主要不是用文字,那是說不清的。我剛才對這蛇人用讀心術,也並不麻煩。只是這蛇人想的,和我以見過的一個人在想時的情景毫無二致。”
他說得還算平靜,但不異於一個焦雷。和蛇人想事時幾乎一模一樣,那麼這人一定與蛇人極有淵源。而鄭昭也說過,他有三個人的心思讀不出來,其中一個正是高鐵衝。
我皺起了眉,道:“是高參軍?”
“對!”他的左拳猛在在右掌中一擊,“正是這個人!”
我的身上一陣陣涼意。伍克清那天告訴我,他正在懷疑一個人是內奸,只是沒有證據。難道,他也懷疑是高鐵衝麼?可是為淵驅魚雖是文侯定下的大戰略,但具體實施的四將合圍之計卻是高鐵衝做出的。如果他是內奸,為什麼又不遺餘力地幫助帝國軍破城?
也許,蛇人和共和軍的確沒有關係,蛇人更希望看到帝國軍和共和軍的雙敗俱傷吧。可是蛇人取勝後,高鐵衝又有什麼把握斷定勝利後的蛇人不會對他不利?
我想得頭昏腦脹,嘴裡猶自說道:“那可能是因為高參軍和蛇人的母語是同一種吧。蛇人會說帝國話,肯定是學來的,說不定最早學的卻不是帝國話,而是另一族的語言。”
鄭昭道:“楚將軍,我跟你說過,不管人想的是什麼,用讀心術,大多都讀得懂。一個人不會是隻用文字來想的,你難道想什麼事時,想到的都是一個個字麼?”
我有點怔怔。這種事實在太過玄妙,不過想想也對,想和文字確實沒什麼關係。不識字的人,難道不會想麼?和語言也沒關係,天生的聾啞人也一樣可以想。那麼鄭昭說的“讀不懂”又是什麼意思?讀不出還能說是因為那人意志太強,可讀不懂,難道……
我已不敢再往下想了。我隱隱覺得,鄭昭也很為讀不懂這種事覺得苦惱,因為他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吧。如果讀不懂,說明的,也就是想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所以才會讀不懂。可想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難道高鐵衝是蛇人麼?
我記得高鐵衝雖然常坐在輪椅上,可也走下地來過。我第一次殺死那個蛇人,把屍體拖到武侯帳外時,便是高鐵衝來看過。那時我見過他走到那蛇人屍體邊,絕對是兩條腿。
我已沒法再想下去了。這時,聽得鄭昭有些膽怯地說:“楚將軍,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