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能活下來,不是最好的事嗎?”
安烈侯搖搖頭,“你說的是普通人。而景王並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有可能是未來的國君。只要他活著,就總會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四處生事,他就永遠不得安寧。”
他低聲嘆口氣,“再等等罷,看看那宮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再做打算。”
這時,長生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小姐,不好了,景王不見了!”
“什麼?”
“我們的人護送賢嬪娘娘和安雅公主還有景王去了碼頭,王炅已經等在那裡,但船剛開沒有多久,景王不知道怎地竟然掙脫了,他跳河而去,游水去了對面的山林,我們再派人去搜過去時,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顏箏大驚失色,“景王一定是回了皇城,不好,他此時進宮,豈不是很危險?”
她轉身對安烈侯說道,“父親,您在家中安心歇著,女兒去去就來。”
安烈侯連忙喝住她,“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莫要去做這些危險的事了,景王若是闖回來,既是他身為人子的本分,也是他帝國王儲應該要做的事,就算是死,也算死得其所,你又何苦非要阻止他?”
他頓了頓,眼神中滿是驚疑,“孩子,莫非你……”
顏箏連忙說道,“父親,您別多想,我與景王沒有絲毫男女之情,我只不過是感念他從前救過我對我有恩,所以才不想他白白送命。”
她像個男兒一般單膝跪地,“父親,求您將您書房中的那柄弓箭借給孩兒。”
安烈侯眼神一亮,“你要借我的白虎星君?”
白虎星君是當世名兵,百年前由兵器大師傾盡心力所造,玄鐵弓身,堅不可摧,當世能舉得起這弓,能張得滿這弦的,唯有他安烈侯顏緘一人!
顏箏點點頭,“是的,不瞞父親,我曾偷偷地試過那箭,孩兒能用!”
安烈侯連聲叫好,朗聲叫了長生進來,“帶小姐去書房拿白虎星君,順便,將太夫人年輕時用過的盔甲交給小姐。”
他的母親太夫人苗氏,年輕時也曾上過戰場,是個威風凜凜的巾幗將軍!
片刻之後,顏箏穿著盔甲,舉著白虎星君重又到了屋子裡,“父親,那您保重,孩兒去了!”
安烈侯看著女兒的颯爽英姿,不知怎得眼中竟流下了眼淚,等到她背影徹底消失,這才低聲呢喃道,“果然我兒英雄類我啊!若是當年能早一些將她們母女找回來,或許……”
顏箏騎馬到宮門前時,宮門的一角不知為何開了,她看到地上有水漬,心中瞭然景王已經入宮。她想了想,御馬前行,果然被守宮的羽林軍攔住,“來者何人?”
她拿出安烈侯的私章,“我是安烈侯府的人,放我進去!”
羽林軍猶豫了一會,見她隻身一人前來,就算是鬧事的也攪不出什麼花樣來,便就放了她入內。
顏箏低頭問道,“人都在何處?”
她長得絕美,眉宇間又透出一股英氣,說話時的語氣有一種鏗鏘之力,讓人不得不被懾服,羽林軍不由自主便就回答,“都……都在皇極殿。”
她輕輕頷首,“裡面情形如何?”
羽林軍磕磕絆絆地回答,“不……不知道,上峰只說要守住宮門,不讓任何人出去,也不讓任何人進來。除了……景王和安烈侯……”
她又問道,“景王是否從此經過?”
羽林軍答,“是,景王也去了皇極殿,就在剛才,不久之前。”
顏箏前世當了十多年的皇后,對這座宮裡的每一處都十分熟悉,她甚至比景王還要熟悉這裡的每一條小巷。她想了想,勒住了馬匹,然後換了一個方向,抄小路去往皇極殿,私心裡希望能夠在他被發現之前,就找到他然後勸他離開這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