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兩個人一定很哈皮。這種可以肆無忌憚地裝炸彈。還可以直接觀察爆炸效果地機會上哪找啊?如果我估計得不錯地話。他們沒準還在變著法地較勁呢。
我絕對不會責怪他們濫用炸藥。就當看煙花好了。
緊跟著東北角也傳來一陣爆炸聲。剛好我拿著望遠鏡朝那邊看了一下。火光中。一個人影被氣浪拋起來。然後就像一個破口袋一樣地摔在了地上。這個爆炸比起剛才來似乎威力小得多。我還以為可以看到血肉橫飛呢。但是。這個爆炸很精確。不像是來人踩到地。更像是炸彈自己追上去地。
我現在可以區分了,前面那個應該是範倫婷搞的。範圍大,殺傷力小,好看,不死人的話簡直可以當做煙花。後面這個就肯定是張一飛的手筆了,這傢伙吝嗇,平常吃羊肉粉都不肯請客,喜歡追求以最小的代價博取最大的勝利。我可以想象範倫婷指縫裡夾著煙,靠在某個黑暗的地方像瑪麗蓮夢露一樣性感的笑——多浪漫的煙火啊。我也可以想象,張一飛正在搖頭,用一個小本子在記錄,用料多少,效果如何,下次怎麼改進。
我喜歡他們,兩個我都喜歡。
兩次爆炸之後,世界出現了暫時的寂靜。只是暫時的,突然之間,對面的樹林裡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我靠,這算什麼殺手,被兩顆炸彈就嚇到了,站在幾十米外就盲目的開槍。從槍聲裡很容易判斷,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止先前下車的5個人,十來個是肯定有的。除此之外,還可以判斷他們端的是5衝。這種老式的武器有很多存放在郊縣民兵武裝部裡,在整個城市遭到嚴密監控的情況下,這大概是最容易弄到的武器了。
這種密集的掃射雖然很盲目,也襯托出這些殺手絕對不專業,甚至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殺手,只能是黑幫的敢死隊。但是,這種掃射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對於這個湖濱的小旅館來說,漫天飛舞的子彈不但可以穿透門窗,還可以將這個豆腐渣工程的牆壁打爛打穿。他們害怕炸彈不敢前進,就試圖用這一招將房子拆了。
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算是比較結實的,不過,子彈還是穿過門窗到處亂飛。
我把蘭若淅壓在了身下,我不是想趁機對她做什麼。不過她不肯穿防彈衣,我就只能把自己當她的防彈衣。我現我最近常常有些極端的想法,我怕死,但是有時不時的回想,死球了也一了百了。死了會不會對不起肖呢?靠,難道我活著拖著她跟我鬼混就是對得起她?
蘭若淅似乎一點都不怕槍聲,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非專業的女生在子彈橫飛的時刻不但不害怕,好像還很哈皮的樣子。我壓著她,她就用手抱著我的背,用頭蹭我的脖子,還往我耳朵吹氣,我敗給她了。要不是現在子彈橫飛,我不趴下她的褲子才怪。
其實為什麼子彈橫飛的時候就不能mL呢?那該有多刺激啊。
用這樣的方式拆房子是很浪費的,雖然他們的武器肯定是偷來的或者搶來的不花他們自己的錢,但是這些國家留給民兵預備役的武器。也許有一天,我們又遭到帝國主義的大舉入侵了,要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將帝國主義淹死,這些武器就還是能揮作用的。或者,賣到非洲去,那還能換到不少鑽石呢。
我們都要為國家節約物資,所以,他們拆房子的偉大事業剛剛開始,我們這邊的幾處槍響就打亂了他們的節奏。並且很快的,就讓他們安靜了。
我很想學曹孟德仰天長笑,指著遠處說,靠,搞出全頻段阻塞干擾,最後就是這樣的手筆?但是曹孟德每次這麼笑的時候,都會被劉備和孫權的小弟海扁。我就不幹這麼拉風的事情了。
通訊還沒有恢復,不過我們可以用暗號聯絡。西北角的鷓鴣聲,表示一組安全,東北角的蛙叫聲,表示二組安全。而我們的回覆是驢叫,當然,我是讓李天昊學的。這小子學得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