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容從未見過二太太溫柔的模樣,這是第一次。
溫柔的叫人心痛。
但是很快,二太太就癲狂了。
二老爺讓丫鬟將六少爺的屍體抱走。
丫鬟過來時,二太太根本就不給。
丫鬟不敢搶,但是二老爺一聲呵斥。
丫鬟就大著膽子搶了。
二太太一個人,搶不過丫鬟,尤其是沈安芙還在一旁幫丫鬟,讓她娘鬆手。
弟弟已經死了,總不能一直抱著跪在地上。
看著丫鬟抱著廷哥兒走。
二老爺請三太太和四太太離開。
二太太徹底癲狂了,她衝過去就要打二老爺。
“為了那個孽種。你害死了我的廷哥兒,我跟你拼了!”二太太咬牙切齒的道。
可是她還沒捱到二老爺,就被三太太和四太太給拉住了。
“二嫂,什麼孽種?”四太太靈敏的捕捉到一個不尋常的字眼。
二太太面容猙獰的可怕,朝二老爺罵了一聲,“畜生,連自己的大……。”
還沒有說完,就被二老爺給點暈了過去。
二老爺看著倒在他懷裡面容憔悴的二太太,眸底流出殺意。
轉瞬即逝。
他望著三太太和四太太道,“你們二嫂悲痛過度。口不擇言了。”
“也是難為二嫂了,”三太太輕嘆一聲。
夫君斷手,兒子離世,這樣的打擊。任是誰都承受不住。
三太太望著沈安芙,“小心點扶你娘回去歇著,再找個大夫來給她瞧瞧。”
沈安芙扶著二太太離開。
二老爺也身子疲乏,需要休息。
一群人就都散了。
等出了正屋,三太太瞧見安容,便和安容說話。
兩人走的有些慢。
四太太走在前面點兒。
兩人剛出東苑門。便瞧見有青衣小丫鬟上前和四太太說話。
幾人朝一旁的小道走了過去。
三太太的丫鬟眼尖瞧見了,拉了拉三太太的袖子。
三太太瞧了安容兩眼,給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就過去偷聽了。
沒一會兒,丫鬟就回來了。
臉上有些震驚,丫鬟將三太太拉到一旁,小聲道,“那小丫鬟是三太太院子裡的,被四太太收買負責監督二房,今兒更是大著膽子偷聽二老爺和二太太吵架,丫鬟說二老爺和二太太是因為七少爺吵起來的,說是二太太在七少爺服用的藥裡動手腳,被二老爺知道了,二老爺讓她收手,二太太就生氣的和他吵了起來,二太太還說什麼七少爺是孽種,殺他是為侯府除害,後面丫鬟沒聽到……”
丫鬟說的小聲,但是三太太一臉震驚。
二嫂竟然在孝哥兒的藥裡做手腳,難怪他的病情反反覆覆,遲遲不好。
可是孽種這個詞就有些嚴重了吧?
孝哥兒怎麼會是孽種呢?
三太太想到二太太剛剛罵人的話,罵二老爺是畜生,連自己的大……
三太太身子猛然一怔。
後面不是大嫂吧?
三太太猛搖頭,不會的,侯府不可能出現這樣汙穢的事。
可是三太太控制不住的往那上面想,因為二太太沒道理害孝哥兒,就算她和大夫人不對盤,可是大夫人被殺,還被休,她應該高興才對。
以前的糾葛怨恨也該一筆勾銷了才對。
她罵孝哥兒是孽種,罵二老爺是畜生。
這麼大的事,三太太心裡有些慌,叮囑丫鬟道,“嘴巴都給我閉緊點兒。”
安容站在那裡,四下張望的她,瞧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