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站在大樹下。
她再看三太太。
就算隔的很遠,安容也能感覺到四太太的高興。
因為四太太高興時,習慣用手將碎髮勾在耳際。
安容眉頭輕輕皺。
三嬸兒讓丫鬟去偷聽,她卻高興?
安容眼睛一凝。
她是故意的!
丫鬟到底偷聽到了什麼,她會高興?
等三太太過來時,安容問,“三嬸兒,丫鬟偷聽到什麼了?”
三太太沒敢說沈安孝是孽種的事,只說二太太在他服用的藥裡動手腳。
這事,安容還真不知道。
更不知道這一切是侯府算計的。
只是,安容想不通,四太太為何高興。
四房不是和二房走的很近嗎,看到二房倒黴,她有什麼好處?
安容想到什麼,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想到齊州沈家和四老爺走的近的事。
四太太不是想,二房倒了,齊州沈家會扶持四房吧?
不得不說,安容真相了。
齊州沈家丟擲的誘餌太大,太誘人,四太太忍不住動心了。
她更知道,齊州沈家扶持了二老爺多年,不忍心放棄這顆棋子。
不放棄,就不會全力支援四房。
她在逼齊州沈家做選擇。(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撒謊
四太太知道,她在侯府的地位如何,有些事,她去說,得罪人不說,還沒什麼效果。
她出東苑時,小丫鬟湊上前就說了一句,“四太太,二太太是因為害七少爺才被二老爺罵的。”
一句話,言簡意賅。
四下也沒人偷聽到,但是四太太知道,三太太和安容就在身後。
她當時就靈機一動。
將丫鬟拉到一旁,表現的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叫人好奇。
不論是三太太的人偷聽,還是安容的人偷聽,最後老太太都會知道。
等待二房的都會是不小的懲罰。
一個斷了手,前途渺茫還被侯府大房所嫌棄的二房,利用價值微乎其微。
齊州沈家要想謀大事,謀未來,就只能支援他們!
難道他們還能指望已經外放的五房,或者嫡出的三房?
一個如豬一樣愚蠢,指望不上。
一個和大房同氣連枝,別說指望了,想都不敢想。
四太太加了一把火,覺得還不夠,她和四老爺決定明兒離京去上任了。
逼齊州沈家做最後的決定。
要說,四太太算計的確實極好。
三太太如她所願,將丫鬟偷聽到的事告訴給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的震怒,可想而知。
不是震怒二太太在沈安孝藥裡動手腳,而是那捕風捉影的猜測。
都說捉姦捉雙,捉賊拿贓。
大夫人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所殺,死無對證。
這些揣測的事,根本就沒有證據。
而且,老太太更不敢相信,大夫人會給侯爺戴綠帽子!
大夫人在她跟前賢惠了十幾年,和二老爺也時常在她屋子裡見,若是有什麼苗頭,她不會瞧不出來。
可是。老太太想到了“賢惠”的大夫人偷安容的秘方,更想到了密道。
那條橫貫侯府的密道。
若是二老爺和大夫人在密道苟且,誰能知道?
老太太是越想越來氣,她清楚。這些事都只是流言而已,沒有確鑿的證據,可無風不起浪,二老爺傷重在床,二太太不是照顧他。卻有心思去害一個孩子,更因為這個孩子,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