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澈疑惑不解的望著她氣的微微發紅的小臉,對她的怒火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不懂不怪你。”冰覺得在這一點上,她無法和他溝通,轉而換了話題,“你是怎麼和皇上說的,為什麼宮裡還派了御醫來?”說到這個,冰對他還真有點怨氣,要撒謊也不事先和她通個氣,要不是她反應夠快,拉了個替身來,豈不是要露了馬腳!
上午她正在和呆鳥鬥嘴,宮裡的御醫突然來了府,說是奉旨前來為她診病,再一看居然老熟人戴御醫,忙拉了正感冒發燒的丫鬟曲兒一起上了床,放下層層紗帳,將曲兒的手伸出紗帳給戴御醫把脈交差,戴御醫開了方子後便匆匆回宮覆命了。
“你不去總要有個適當的理由吧!我就說你突然病了,哪曾想皇兄竟立即命了戴御醫前去為你診病呢!”澈淡笑道,“後來聽戴御醫回命說你傷風發熱,皇兄還愣了好一會才吩咐御醫院備好上佳藥材讓我回府時帶回來給你,現在藥還在車上呢!不過你是用不上了,就賞給那個傷風發熱的病人好了。”皇兄此舉真是在他意料之外,可見是真對她上了心,她好像有種魔力,會讓人從不喜歡到喜歡,直至發展成為難以放下的愛戀……
“不會吧?他不是應該很討厭我嗎?”冰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一絲幽幽的甜蜜感猶如靈動的清泉淌過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難以名狀的欣喜漣漪,眼眸慢慢幻化出點點朦朧的璨亮。
澈笑了笑,半晌才輕輕說道:“冰,有時候我覺得你挺傻的……”對待感情,她有時候真的很傻,就像前世,如果她早早便向皇兄吐露一切,很多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其後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與皇兄也就不會面對生離死別的苦楚……
“什麼?你竟敢說你姐姐我傻!”簡直是討打!“你還笑!”這孩子才是越來越傻了呢!被打還笑的這麼開心!天,不會是被她打傻的吧?
冰打夠了,挑眉問道:“怎麼沒聽你說起濃情?那個憫蝶郡主就是她吧?”
“是她,她也很好,就是精神看上去略顯憂鬱了些。”當年那個抱起懷裡的孩子如今已經初長成漂亮的小姑娘了,假以時日一定會出落成亭亭玉立,容貌絕佳的少女,可是她的眼神裡似乎有著超越年齡的憂鬱之氣,可是看得出,皇兄是極為寵愛她的,而太子和公主對她也很是親和,按理說她不該是那樣的,真是令人費解。
“好什麼好,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幾個孩子很明顯都不快樂嗎?”冰嘆了口氣,也許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甚至認為這都是正常的,那時因為前世的他,童年也是毫無快樂可言的,她可以理解,可是此生的他曾經歷過被母親疼愛的滋味,現在孩子們小小年紀就顯得憂鬱,他難道就不會覺得心疼嗎?
“十歲,已經算不得是孩子了,若妍十三歲已入宮為後了。”澈淡淡說道。他不能苟同她的說法,既然身在皇家,尊貴的身份便註定了他們必須比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更早的成熟立事,否則便會被視為難以雕琢的朽木,是不會受到重視的!
“我簡直無法和你溝通!”冰氣呼呼的丟下澈跑了。
他竟然舉了若妍的例子,十三歲的若妍懂得什麼?即使瀚那時心裡是愛慕著她,可是她幸福了嗎?最後還不是成了政治利益下的犧牲品?
她不會走若妍的老路,當然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們去走若妍的老路,他們該有自己的意志,該有自己的想法,該有自己的人生,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該被束縛在皇家子孫這個牢籠裡,做個沒有自有,沒有自我意識,任人擺佈的傀儡,即使是他們的父親也無權為他們決定本該屬於他們自己的人生!
————————————————————————————
一連幾天,蘇綻都在京郊練兵場訓練剛徵召入軍的新兵,晚上就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