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營,澈也是日日進宮去早出晚歸,剩下冰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悶的很了就虐呆鳥玩。
南書院裡,曹瀚看了太子輝新寫的一篇文章,雖還顯稚氣,但以他的年紀已是難得了,便誇了他兩句,又問澈:“你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皇上,已經好些了。”澈答了一句,心想她沒病沒災的,只是裝病不願進宮罷了。
曹瀚點頭,笑道:“天氣很好,就放你們半天假,一起去御花園裡玩玩吧!”
“謝父皇!”幾個孩子齊聲說道。
澈注意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表情,並不見任何喜色,看來冰說的沒錯,他們真的不快樂……
“嗯,去吧!澈兒,朕去看看你姐姐去。”曹瀚心情極佳,抬腳就出了南書院。不知為什麼一決定要去看那個渾身傲氣的孩子,他就開始充滿了期待。
澈心裡咯噔一下,冰根本沒病,若是被皇兄知曉了,不會小題大做治她個欺君之罪吧……
“我要回房去,你們自己去玩吧!”太子輝說完便一臉喜色的跑了除去。
澈愣了一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輝兒露出這麼孩子氣的樣子呢!不由疑惑輝兒在高興什麼。
婉拒了熠兒和濃情,他快步跑向太子的寢宮,遠遠的看到一隻白鴿從太子寢宮飛出,撲騰著翅膀飛向東南方向。
他心裡發問:這是分明是隻信鴿,輝兒這是在給誰發信?閃身縮在一棵大樹之後,沒多久就看見換下太子常服,穿了尋常錦衫的輝兒出得殿來,面露微笑,腳步輕快的往西角門跑去……
澈心懷疑惑的遠遠跟著,看著他輕車熟路的從北角門出了宮,驚訝的瞪大了眼,堂堂太子竟敢私自出宮,而且侍衛們竟然放行,這麼大的事皇兄難道被矇在鼓裡,一點都不知曉?輝兒出宮是想做什麼?
冰作弄的呆鳥嘎嘎亂叫,突然眼露驚喜,扔開呆鳥,抓起那隻落在窗臺上的雪白信鴿,解下鴿爪上的信囊,只見上面熟悉字跡寫著八個字“東街街頭,不見不散”。
是小輝!太好了,她終於不用在家裡悶到快要發黴了!
歡歡喜喜的換了男裝便衝了除去,迎面遇上管家老伯,正好順便搜刮了他身上所有的錢,對管家老伯的呼喊完全置若罔聞,興高采烈、頭也不回的徑直奔出了大門。
曹瀚興沖沖的再次微服來了蘇府,可憐沒有主子在家,一大家子奴才面對皇上駕到,頓時手足無措的跪地,口呼萬歲。
“朕今日是來看望冰兒小姐的,聽說她身子好些了,去請她出來吧!”那丫頭性子真倔,看來他不親自來請,她是不會主動去宮裡了。
“回皇上,冰兒小姐她……她……”管家手心冒汗,語無倫次。
“是!回皇上的話,冰兒小姐她……剛剛又出門去了……”管家只得說了實話,畢竟欺君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什麼?”曹瀚驚訝過後,似笑非笑的點頭道:“很好,很好!”恐怕她根本就沒病吧!分明就是不願進宮,所以才稱病躲著他是吧?很好!他就在這等她回來好了!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還是進宮了
冰興沖沖的直奔東街,老遠就望見小輝已等在那兒,高興的衝他搖著手臂跑向他,“小輝,今天你怎麼能出來的?”
“我父……父親剛剛出門了,我就出來了,小冰,聽說柳色湖的荷花開了,不如我們去遊湖怎樣?”小輝有點不自然的笑著。方才差點說漏了口叫出父皇來,暗自慶幸改口的快,不然洩漏了身份,小冰一定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他了。
“遊湖?好啊!”上次在煙雨樓用餐的時候,柳色湖裡荷花已經含苞,既然小輝想去看荷花,那就陪他去看看好了,雖然她對遊湖賞荷的興趣並不太大,但看得出小輝興致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