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毫不客氣的將之給收下了。
其還說會在來年的春天,派了人過來,讓她將會架接的人員備好,介時好一起去往了雲國。
對於這些,李空竹是相當的氣憤。
她氣憤的不是給出的股份,亦不是建作坊時必須自已出銀,更不是技術人員說帶走就帶走。
她氣憤的是,這般久來,崔九從未提過怎樣幫著找趙君逸,好似她所要求的只是著雲國幫忙出兵而已。
對於一個曾矜矜業業給他打下近一個國家的大將,於他,於他的家人,作為帝皇的他都隻字未提。
如今的變國上下,百姓在歡呼的同時,既是早已不知了這支軍隊的主將是誰。
沒有功績嘉獎告示,君逸之這三個字就像從來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得是徹底的無聲無息。
李空竹每每想到此,都止不住的淚流滿面。難道趙君逸投靠他,在他皇帝的眼中,男人只為復仇,與他是互相利用麼?
行軍那般久,為著靖國百姓,為著忠君仁義,在時疫與牛痘水痘之時,耽擱了那般久的行軍之程,若論著一般殘忍之將,早已屠城焚燒殆盡了,哪還用得著那般的憐憫,停下行軍步伐,幫著診治別國百姓,得到的好,卻永遠是高高在坐的皇城帝皇。
放下手中針線,李空竹不經意的擦了擦眼睛,一旁於家地見她這樣,亦是紅了眼的無奈搖頭。
那邊說話已經很是順溜的肉丸子,正穿著她做的元寶衣,在炕上與著放假了的趙泥鰍大玩著拼劍的遊戲。
李空竹嘆息了聲,再無繼續做衣的興趣,將頭轉向窗外,透過明紙,看著那紛飛的大雪,其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苦澀與悲涼。
大年夜,家家戶戶又開始了一年的守歲。
小兒肉丸子已不怕了爆竹響聲兒,這會兒趁著天兒還早的,既是嚷著叫著要放了那煙火。
於叔與於小弟被他磨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在請示過李空竹後,便開始在如今已呈前後兩院的前院中放起了煙火。
當煙火大朵大朵的升空,綻放出一朵朵絢爛而漂亮的火花時,彼時的小兒站在屋簷處,與著趙泥鰍李驚蟄幾人,開始大叫著轉起了圈圈來。
村中小兒聞著煙花響,跟著是紛紛出屋向著這邊跑。
不到半刻鐘,前院已圍進了一屋子的小兒們。
彼時在大家的笑笑鬧鬧中,坐在後院的李空竹,卻尤為的寂寞孤獨,仰著頭,看著那一束束升起的煙火,女人心裡苦,口中卻是喃喃不斷,“趙君逸,你他媽的倒底去了何處?是死是活,你好歹給我個信兒啊!”
而這時遠在靖雲兩國邊界一處小山背後破落的小屋裡,昏迷了近三月的趙君逸終是在這一天醒了過來。
彼時的他,身纏繃帶全身無一處好地兒,瘦得跟個骷髏的臉上,再無了半分光彩。
呻吟著無神的看著那頭頂一方破落的屋頂,皺眉似在猜想著什麼。
“你醒了!”
清脆好聽的女音傳來,趙君逸聽得轉頭看去。見對方十三四模樣,著一身灰布露棉破交領襖,手端黑色粗瓷小碗的立在那門邊,看到他皺眉睜眼,很是欣喜的來了這麼一句。
“你都昏迷了好幾月了呢,成天昏沉沉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本打算再過半月你要再不醒,就要將你給棄了。不過好現下醒得也不晚,既然這樣,也就不愁你會死在這了!”女孩說著,就快步的步了過來,見他還冷著個臉的,就將藥端去了他的嘴邊,“那,喝藥!”
男人皺眉,腦中還在迴旋著她那幾句昏迷好幾月的話。
“如今是幾月?”粗礫沙啞的聲音一出口,難聽得連男人自已都忍不住皺了眉。
女孩卻並不介意,掰著他的嘴示意他喝藥。
待他喝完後